可真正的男人,只有蒋肆和蒋陆两个。
就这,还是徐昭星精简了又精简后的结果。
没有想到会有太学生自发相送,穿了男装骑在马上的徐昭星好不尴尬。
幸好,他们顾及男女之嫌,一个一个都立在官道旁的山坡之上。
来送的太学生中,自然少不了姜高良和余良策。
前者盯着唯一的那辆带了车厢的马车,眼睛带火,恨不能将车厢盯出来一个窟窿。
后者瞥了那马车一眼,遥遥向徐昭星行了一礼。
她觉得自己受得,须臾,扬起马鞭,卷起了一片尘土,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一路上的风险几何,如今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终于启程了。
风也好,雨也罢,即使风雨兼程,才是她应该有的人生,而不是任由自己腐烂在后院的一寸天地里。
最开始的三十里路程,徐昭星跑的特别的欢快。
后头的车队走的太慢,她便往往返返,不亦乐乎。
后来便不行了,磨的腿根儿有不可言喻的疼。
她一向不逞英雄,弃马坐车,颠了半日,结果哪儿哪儿都疼。
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名曰马山的小镇,投宿在镇中唯一的脚店。
也够幸运的,脚店里还有客房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