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笑道:“只要老太太喜欢,就比什么都强!”
湛蓝一旁说道:“老太太,我保证不劳烦姐姐,只要她帮着我出一个主意就行。”
“还说不劳烦,出主意还累脑子呢!”
湛蓝不仅是钮钴録家的嫡子还是最小的孩子,老太太一向是宠爱他的,嘴上这么说,看见小孙子郁郁不乐的,老太太有些心疼,便对海澜说道:“随便给他出个主意,让他玩去!”
海澜听了呵呵笑,问湛蓝道:“刚才的话到底是你想要问的,还是弘晖少爷让你问的?”
湛蓝挠了挠脑袋“是弘晖少爷让我问的,其实……我自己也想问。”
海澜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上次送你的自行车,一辆要花好几两银子呢!”
湛蓝嘻嘻笑道:“姐姐,咱们又不是送礼,做简单一点的就行,就不用花钱了。”
海澜想了想道:“你有没有玩过冰爬犁?”
“姐姐是说冰雪节上的那种狗拉的雪爬犁吗?咱们家又没养着那么多狗……”
“不是不是,咱们做的这个是一个人就可以在冰上玩的!”
湛蓝摇摇头,海澜看着一旁忙完了的天澜,悄悄在湛蓝耳边说了几句,湛蓝一听大喜过望。
拉了天澜做免费劳工就省力多了,兄妹三个找了几块木板,几根铁钉和两根铁丝,海澜指挥,天澜操作,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一个,其实这冰爬犁就跟雪爬犁是一个原理,唯一不同的就是不需狗来拉,而是用两个木棍子,尖端嵌上铁钉,这样往冰面上一扎不宜打滑,小冰爬犁也就能在冰上滑行了。
眼看着冰爬犁做好了,湛蓝急不可耐的拉着哥哥姐姐到听雨轩前面的荷塘,现在的荷塘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上面还有一层积雪,湛蓝跪坐在冰爬犁上,两个木棍在冰面上一支,冰爬犁瞬间滑出去老远,湛蓝高兴的乐不可支。
天澜和海澜站在岸边看着弟弟玩耍,脸上都露出笑容来,天澜忽道:“也不知道安泰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天澜说着,还偷偷观察妹妹的脸色,海澜焉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海澜淡淡的说道:“能自由自在的,到了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能束缚人、牵绊人的,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有自己……”
天澜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海澜“妹妹,你想好了怎么办了吗?你……”
海澜笑了笑:“一切都会好的……大哥,最近四阿哥待你可好?”
天澜犹豫了一下,说道:“四阿哥对我一直都很看重,最近还说……想在年后提拔我……”
海澜点点头,远望着玩得正欢的湛蓝,状似无意的说道:“大哥,你跟在他的身边,肯定不会有错的!千万不要三心二意……”海澜不愿意接着谈论这个话题,便笑道:“大哥,我们初二要去章佳舅舅家拜年,你是去不得了,就没有好东西需要转交玉兰姐姐吗?”
天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到时候我给你送过来。”
张嬷嬷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大少爷,老爷让你带着二少爷赶紧去祠堂祭祖呢!”
天澜赶紧喊了湛蓝一起走了,钮钴録家几代单传,人口不多,祭祖这样的大事儿,相对来说也简单,祭完了祖,一家人团团围坐吃完年夜饭,一顿年夜饭用完,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凌柱便带着妻妾儿女一起聚在老太太的屋里守岁。
闲着没事儿,香澜便张罗着打马吊,老太太算一个,章佳氏是一个,再加上香澜,香澜有意冷落海澜,便也不喊她,倒是拉着天澜来玩儿,天澜有意陪着他的亲娘刘姨娘说话,便非拉着阿玛凌柱上场。
凌柱自小被他塔喇老太太管的严,尽管现在子女都大了,凌柱对自己的额娘还是有些惧怕的,本不想上,却听得老太太说道:“你一年到头的忙啊忙,今天就不能陪陪额娘?”
凌柱没有办法,只得陪着额娘玩牌,马吊牌共四十张,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
打马吊牌也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海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打马吊跟打麻将都差不多,便没有兴致再看,拉着湛蓝说话。
海澜有意的询问一些贝勒府的情形,湛蓝讲的多是他和弘晖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弘晖在海澜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听见湛蓝讲了几个弘晖的小故事,什么上房揭瓦抓麻雀了,射箭的时候射中了仆人的屁股了,有一次竟然爬上了老槐树在乌鸦的窝里抓了一条蛇……
海澜听了,越发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这孩子若是能健康的长大,肯定也不是个安份的主……
由弘晖的身上,海澜不由得又想起了四阿哥,他在干什么?陪着他的几个大老婆小老婆打马吊吗?还是唱戏听曲儿?他家里也是养着戏子的吧?
海澜的魂儿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湛蓝喊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海澜说着有些脸红,无缘无故想他干什么,海澜再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他,那是自寻死路!那么日后嫁给了他,把他当成什么?情夫?这个字眼弱势了些,不太适合他……那就把他当成总裁,对,总裁倒是跟他很契合,一个独裁专断的人!那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