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这个消息,南宫墨心中也是一沉,距离太远了现在赶过去也未必来得及。而且黎江沿岸那么多地方,谁知道南宫怀到底打算从哪儿过江。
第二天一早,南宫墨刚刚起身就接到了消息。在距离辰州百里之外的一座大山附近发现了南宫怀等人的踪迹,很显然这些人打算从穿过大山直接到达黎江僻静之处然后乘船过江。
南宫墨浅笑道:“二哥你千万小心才是,南宫父亲那里万一遇到了就赶紧避开,他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南宫晖绝对不是南宫怀的对手。闻言,南宫晖脸色也是一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虽然知道了南宫怀做得那些事情,虽然比起南宫怀这个父亲南宫晖心中更敬重的是从小将自己教养长大的兄长。但是父亲到底是父亲,他叫了南宫怀十几年的父亲,如今却走到了父子相残的局面,南宫晖怎么能不黯然伤神?
“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辰州乱起来了的。”
能帮上小妹忙,南宫晖自然是高兴的。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大哥和小妹在保护他,他这个没什么用的弟弟和二哥却什么都不能为自己的亲人做。如今能够帮上一点小忙也足以让他感到高兴了。
南宫墨道:“辰州府有我和师叔在,外面的事情就有劳二哥了。”
“郡主的意思是?”
南宫墨蹙眉思索了片刻,方才道:“南宫怀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动辰州府的,他没这么大的胆子。”南宫怀若是能有不怕死的决心,当年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跟北元人勾结了。其实,说是为了乔飞嫣不如说是为了南宫怀自己,说到底只是他自己怕是而已。
南宫晖都能想到的事情秦梓煦自然不会想不到,所以秦梓煦侧首看向南宫墨,“郡主怎么看?”
秦梓煦沉吟道:“有可能,就算不是他也是想要扰乱我们,让咱们无法在大举的搜寻小小姐和水阁众人的踪迹。只怕你现在赶过去,也只能是铺一个空。”南宫晖道:“难道就这么不闻不问?”辰州边界现在两军对峙,虽然还没有影响到辰州百姓,但是普通百姓心中的不安是肯定存在的。如果再发生接二连三各地城池被攻击的事情,甚至南宫怀在多杀一些人。他们不闻不问对辰州的民心却是影响巨大。
南宫晖愣了愣,道:“你是说他想要调虎离山?”
“不可。”秦梓煦沉声道。南宫晖回头看着秦梓煦,秦梓煦道:“南宫怀的兵马绝不会多,攻占城池与他毫无益处,二公子你觉得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无论他攻占多少做城池,只要辰州军一到他也只能自取灭亡。”
南宫晖咬牙道:“我带人去驰援。”
南宫晖点了点头,神色也有些沉重。这个时候在辰州,除了南宫怀没有人敢跟他们作对。而水阁那些人,有那个能力但是却未必有那个行军布阵的头脑,想要攻下一座城池,并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解决的。
南宫墨垂眸,沉声道:“南宫怀?”
进来的正是南宫晖,南宫晖沉声道:“刚刚收到消息,距离辰州不远的沐县县城被人攻击了。城中守军无法抵抗,派人前来求援。”
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宫墨微微蹙眉门外的人还没跨进来南宫墨便开口问道:“二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是,郡主。”
南宫墨道:“传令下去,按照这条线继续查吧。剩下的依然不能放松。”
秦梓煦道:“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丝线索咱们也不能放过。”
南宫墨点点头,叹气道:“宁可错过,不可放过。”
秦梓煦思索了片刻,道:“在下对水阁的人并无什么了解,不过按照郡主对水阁的评价以及南宫怀的行事只怕追下去也不会有太多的收获。但是,不查只怕也不行。
南宫墨侧首看向秦梓煦,问道:“你怎么看?”
侍卫继续道:“其余人已经继续往山里去找了,属下奉命回来禀告。请郡主示下。”
南宫墨点点头,她的猜测跟他也差不多。
侍卫道:“属下等沿着发现玉佩的路一路进山,沿途又发现了商公子的荷包和衣角的布料。不过再往后有一处地方虽然被人掩盖过,却依然发现那里曾经有不少人停留过,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再往后就没有任何线索了。商公子不会独自一人跑到哪里去,属下猜测商公子应该是发现了小小姐的下落跟过去。可惜他被发现了。”
“还有什么线索。”
侍卫道:“回郡主,属下等奉命在西山一带搜寻小小姐的下落,在入山的路口发现了商公子随身携带的玉佩。”说着,侍卫将一块玉佩呈了上来,南宫墨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商峤的玉佩。这是去年商峤生日的时候南宫墨送的,商峤很是喜欢经常随身带着。南宫墨也恍惚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商峤身上带着这块玉佩。
南宫墨点点头,“起来,说说看有什么线索。”
“见过郡主。”片刻后,一个黑衣侍卫走了进来,恭声行礼。
401、弦歌公子的琴
弦歌公子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双手手指一勾,发出一声有些尖锐的声
念远自然不是普通人,他垂眸,神色淡定地在心中念起了清心咒。|
念远知道不好,但是却不能冒犯打断他。于是只得含笑听着。琴为雅乐,这样的幽怨缠绵几乎不像是琴能够发出来的。听得久了,仿佛能够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