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千锦拱手道,“千锦公主高义,小子佩服。”
息芙似乎这会才看到他,她眨了眨那双葡萄黑的大眼,“是你呀。”
她意味不明的道了句,忽的又低声道,“竟然长的比我还高了。”
分明从前两人抢点心吃的时候。都还一般高矮。
解凉毓嘴角的笑意一僵,他放下手,扬起头,带俯视的睥睨息芙,那意味不言而喻。
哪知,息芙忽的转头,对雒妃像舐犊情深地小狗般拱到她身边,挤开宫娥,拉着她袖子低头小声问道,“姊姊,有没有想我?”
雒妃白了她一眼,“站好了,站没站相,丢人!”
息芙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脊。大气都不敢出。
雒妃适才从息芙身上摸了象征宁王的令牌出来,交予白夜道,“拿上身份令牌,直接带大军入城,凡有不丛者,杀无赦,务必要在明晌午之间,将兰安城彻底掌在本宫手里。”
“喏,卑职领命!”白夜单膝跪下,双手接过令牌。
息芙瞥了白夜一眼,只在他脸上的鸦羽面具上多看了眼,注意力就又放回了雒妃身上。
主帐里人多闷的慌,雒妃事无巨细的将一应吩咐叮嘱下去,便挥手遣退旁人,只留了息芙下来。
息芙见没了外人,她顺势在雒妃脚边坐下,摇了摇她的袖子,像是要分享姊妹秘密一样眨了眨眼对雒妃道,“姊姊,我跟你说,我在来兰安的路上救了个人。那人本是要死了的,我不想管,但一没注意,就让他爬进了马车。”
雒妃一听这话,当即大怒,“人呢?本宫让人去杀了。”
息芙拉着她,舔了舔唇珠道,“小声点姊姊,这人身份不一般,拳脚厉害的很,我估计能和姊姊的驸马不相上下。”
雒妃忽的就想起上辈子的事来,她记得息芙最后是嫁了个江湖中人,那人身份好似是什么盟主来着。
“这是何人?”她不由问道。
息芙凑过去,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摸出个鸦青光泽鸡蛋大小的玉牌来,那玉牌上一面雕着展翅雄鹰,一面刻着个古篆体的轩辕二字。
“我救了他之后,他临走之际给了我这个,说是他的信物,要我好生收着,日后会亲自来取。”息芙将那玉牌递到雒妃面前,让她瞧。
“姊姊,可晓得这是何物?”她反正自个是看不明白,又担心此人身份有异,日夜担心这事,不敢叫旁人晓得了,如今见着雒妃,又是可信任依赖的,便一股脑将此事说于她听。
雒妃转了转那玉牌。玉是极品好玉,可这牌子是何用意她却也不晓得。
她顿了顿,对帐外候着的宫娥喊道,“找白夜过来。”
不多时白夜撩帘进来,见两公主头挨头,很是亲密的模样。
他微愣,不带温度的视线从息芙身上一划而过。又很快收回。
“白夜,与本宫瞧瞧,这玉牌是何物?”雒妃将玉牌递过去。
白夜皱着眉头细细看了,神色冷肃的道,“回公主,若卑职没看错,这玉牌叫鹰令,是江湖中武林盟盟主的信物,且持有此令者,可号令武林盟的江湖中人。”
雒妃眸色一厉,她好似并不意外,“你对着武林盟盟主知晓多少?”
白夜将玉牌还给雒妃,斟酌着道,“武林盟说是一个盟。不若说是一个家族来的妥当,每一任盟主皆是最为杰出的子弟,需的经过像养蛊虫一样的历练,然后经由长辈灌顶内力,是以武林盟盟主都是内力深厚,拳脚一等一的厉害。”
雒妃皱眉,她没忘记起先息芙可是说。这盟主可是受伤差点死了的。
白夜继续道,“现在武林盟盟主,年纪并不大,与卑职相仿,江湖传闻,此人为人正派,有高洁君子之风,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雒妃不屑冷笑,“高洁君子?若是真真君子,如何能在众人之人脱引而出夺得盟主之位。”
她从来就不信世间有纯粹的圣人,但凡大善皆是大恶。
息芙跟着点头附和,她顿觉得那鹰令再是烫手不过,赶紧摆手道,“扔了。扔了,姊姊赶紧给扔了。”
雒妃掂了掂玉牌,还是将之还给息芙,“你收好,等下次那盟主敢来找你,看本宫如何对付他。”
即便晓得此人多半就是日后的妹夫,可她还是不想就这般轻易让人得逞,她瞧着息芙白嫩嫩的小脸,分明就一水灵灵的小白菜一样,这自家园子里头的养着的白菜公主,哪能轻易就让猪拱了去?
况,还是个朝不保夕的江湖中人!
第199章 公主:穿宫装的暗卫
雒妃顺利接手岷州和兰安两州之时,秦寿那边堪堪打下青州。
不过雒妃这边路途偏远一边,不似秦寿离云州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