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一人,他都既然为她死过一次,她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的向他索取,而不付出半分。
若不是一人,她岂能将对前世白夜的期盼施加与今生的白夜身上。
毕竟,眼下的白夜眼中,对她只有恭敬而无慕艾之情!
她收回手,低头瞧着满手心地湿润,淡淡道了句,“这样啊……那如你所愿。”
城门这时打开,不肖雒妃吩咐,金辂车被侍卫亲兵拥在中间,缓缓出城。
白夜看着金辂车从城门穿出,车上的白纱在蒙蒙细雨中,朦胧不可见那车里的背影,他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胸口。忽觉怅然若失,好似有什么极为重要的,随着公主的渐行渐远,也一并离他而去。
雒妃路过索都的尸首旁,她顿了顿。朝那守城军头领份吩咐道,“传本宫之令,将此人好生安葬。”
末了,首阳机灵的塞了锭金子给那头领。
那头领自然点头应下,皆连称是。
雒妃垂眸,深深看了索都最后一眼,似乎将他相貌印进脑子里,这才挥手,一行人继续前行。
出了城,所有的人都稍稍松了口气,雒妃并不松懈,她下令道,“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三十侍卫与一百亲兵自然无二话,就是图卡也是应的,故而迎着淅沥小雨,马不停蹄,忙不迭地在官道上疾驰开来。
白夜亲眼瞧着雒妃出了城,他这才带着自个那一小队的秦家军欲往城中旁的地方去,打算清扫落网之鱼。
但他才转身。走了不过几步,便听闻有马蹄声哒哒传来,他眯了眯眼,就见一身银灰软甲、手执九曲长枪的容王快马过来。
他想也不想,脚步一错,站到路中央,当场拦了容王的路。
马背上的秦寿自然也是看到了白夜,他嘴角勾起冷然地弧度,一拉缰绳,那战马长鸣一声,四肢抬起,竟凌空飞跃,径直就要越过白夜。
白夜屏息,握剑地拇指一拨,铿的刺耳声响,细剑再次出鞘,快速又锋利地往头顶那战马刺去。
秦寿不慌不忙,九曲利落地挽了个枪花,铛的一声,细剑与长枪相接,一触即分。
嘭的战马落地,秦寿并不停歇,冲地就要越出城门,朝雒妃追去!
白夜想也不想,随后脚一跺,紧跟着追了出去。
第095章 公主:驸马好吓人
却说雒妃行了数十里,她忽觉不对。
她坐在舒适的金辂车里,朝后望了望,宽阔的官道前后漆黑一片,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为了赶路都带着地星星火把,竟再没半点光亮。
她问车外的首阳,“走了多少时辰了?”
首阳甩了甩被细雨润湿地袖子,回道,“不足一个时辰。”
雒妃眸色沉了沉,她忽的道,“停下!”
顾侍卫当即叫停自己的人,走最前面的图卡也调转马头过来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雒妃定了定神才道,“未免让追兵撵上,本宫不能与尔等一起走。”
顾侍卫与六宫娥大惊,皆不约而同的道,“公主,使不得。”
雒妃摆手,抿着唇,义正言辞的道,“着顾侍卫、鸣蜩并季夏与本宫一道,骑马走山林小路,旁的人等,继续沿官道而行,于容州以南,挨近蕲州的驿馆再行汇合。”
跟着公主一道上京地解凉毓叹息一声,站出来道,“小子,也与公主一道。”
雒妃瞧着他,沉吟片刻,点头应下。
顾侍卫抹了把脸上雨水,“公主,至少也要带上五名侍卫,不可再少了。”
雒妃见顾侍卫坚持,也一并应下。其他宫娥自然同样想与公主一道,可也晓得眼下不能与公主添乱,只得欲言又止。
首阳咬了咬唇,“公主……”
“姑姑坐辂车里,若有追兵追上来也好应付,本宫身边有鸣蜩与季夏,姑姑不必担心。”雒妃回绝了首阳。
首阳只得点头,不放心的从行礼中,捡了数张面额不菲的银票以及好几锭金银和两把碎银子,外加几件轻便衣衫,套了个小包裹,放鸣蜩手里。
眼见公主翻身上马,首阳赶紧拿了件带兜帽的薄披风与她系上,“公主,万事小心,婢子们在前方等公主!”
雒妃点头,旁的话也不多说,少少的十人转道就进了官道旁的山林里,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再见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