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一切赔款都是他的了。
谁会想到她这么奢侈,店铺的地却是租的!
刘诗覃被他带着出门一场,最难得的是能跟沈银秋一起吃顿饭,但她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的。想到这里,她也扫了眼眉头紧皱的沈金轩,真以为老娘的东西那么好拿?没给沈金轩下大断子绝孙的药,已经是她的大发慈悲。如果他再动一些歪脑子,就被怪她让她抱憾终生了。
她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如果不是顾及沈银秋还在京城,把沈金轩逼疯了什么破事都敢干,那么她还真想让沈家玩完的。
她当初瞎了眼,也吃到教训了,更别说她根本就不欠沈家的,这些年他们的吃喝用度,没有她补贴会过的这么舒适?沈银秋不在她身边的几年里,她对沈金秋那丫头不好?
死心了,玩腻了,女儿也出嫁了,沈家不想呆了。
这就是刘诗覃这段时间里的感悟。
刘大辺也忙着给莫少恭布菜,来来来这个好吃,这个你喜欢,这个也不错。莫少恭就没有自己夹过菜,他不挑食,私房菜馆的菜肴也不差,刘大辺给他夹的他没有一个是不喜欢的。
吃着吃着他自己都怀疑难道他真是刘大辺的儿子?扯淡吧,他就是一个孤儿,被一个老头捡垃圾捡到,又靠着捡垃圾养活,听说是烈阳天,估计他再晒上个把时辰妥妥的咽气。
所以,他暗道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总不能喊了刘大叔一声爹,就真的把他当爹了吧,那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他这个便宜儿子。
大家都各吃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是特地出来吃个饭而已。
沈金轩是唯一个没有胃口的,刘大辺忙活莫少恭,万俟晏给沈银秋夹菜,沈银秋边吃着万俟晏喂她的,边小声跟刘诗覃交谈。没有一个是他能插足的地方。
他动了动筷子,心里烦闷,片刻还是放下道:“刘老板,我接手这铺子的时候,并不知道里面有这条约。”
刘大辺见莫少恭吃的欢,心里特别的满足,都快忘了这是在什么场合,他缺的就是一个儿子!冷不防被沈金轩打断,他心里也有些不悦道:“沈公子,这是你和刘老板之间的事了,这契约书上,我按了手印,刘老板也按了手印,如今刘老板的手印被你覆盖,我还能找她不成?说出去我也不占理。”
莫少恭咽下口中的食物,瞎说道:“我为了和他赌气,才说让你还一万两马上搬走,这事跟你就算完了,接下来是我让他吃亏的事,结果你非要惹我,现在是三万两了吧。你跟老头说这些更惨,他认死理,做梦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刘大辺敲了敲他桌子,“吃你的饭,帮外人坑你老子,能耐了你。”
莫少恭嘿嘿道,“这不是没有坑到吗。”
沈金轩哪里会想到莫少恭开口跟他要一万两是为了和他老子怄气,还以为他想发财想疯了,狮子大开口。
想着莫少恭还在县衙里否认他和刘大辺的关系,这对父子闹脾气归闹脾气,可坑死他了 !
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家里也不是凑不出三万两,但没有了店铺和又赔了银子,还能从什么地方赚回来?
再加上他真的很不甘心!
沈银秋边和刘诗覃说笑,边注意着沈金轩吃瘪的样子,还不忘夹菜给万俟晏,让他别饿着肚子。三万两和她娘,不知道沈金轩和沈蔺如会如何抉择,如果他们还不肯罢休的话,她后面还多的是方法和他们慢慢玩儿。
果然,过了半晌,刘大辺忽然道:“你说刘老板是你什么人?”
沈金轩扫了刘诗覃一眼,“她是我爹的一个妾室。”
刘大辺一愣,嘀咕道,“妾室吗,妾室好啊。”
沈金轩:“……”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大辺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看了看刘诗覃几眼,欲言又止。
就这,沈金轩似乎看出了苗头,但是不可以,刘家在朝廷中的地位还是颇高,他沈家如果做出这种事,在朝中势必会跟刘家交恶,那日子肯定是不好过。所以他即使想让他爹把刘诗覃给休了,也不能。
他假装不知道刘大辺的意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沈银秋也知道刘大辺可能是她娘安排的人,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跟阿莫串通好的,不过她更相信里面有万俟晏在搞事。但瞧着沈金轩这个态度,想来刘大辺提出那个荒唐的理由也不能成功。
她想了想,一般人的妾室送人还真的没人会说什么,重点是她娘的身份又不是无依无靠的妾室,她那三个舅舅真的很厉害。
沈家顾忌这个又要抓着这个,但如果不是他娘不想让三个舅舅插手,还有沈家的什么事!
她一想到她娘被沈金轩下毒的事,握着竹箸的手就不由加紧,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