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了摆手,冲着忙自榻上起来要给自己请安的皇后笑道“梓桐,这是在生谁的气呢?”
瞧着皇帝调笑的过来,皇后便嗔道“陛下过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臣妾这里连茶都没有备好。”
皇帝坐到皇后对面,笑着道“只是随便过来瞧瞧。不知谁有那个本事把梓桐气成这样?朕都快看到你头顶的烟了。”
皇后听着皇帝的打趣,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墨渊的事。”
“太子怎么了?”问完皇帝自己便了然的答道“梓桐说的林儿的事吧。”
皇后点了点头,抬眼望着皇帝道“陛下,太子有没有同你讲,他为什么收了林儿入府。”
“为什么?”
瞧着皇帝好奇的望向自己,皇后又是叹了口气“陛下有所不知,那个林儿是兰儿的亲弟弟,两姐弟生的极像。”
“还有这回事?朕只是知道有林儿这个人,太子没说,朕也便没头问。”
“兰儿毕竟是怡王府的人,他说不出口吧。”
皇帝听了觉得有道理,略一沉思道“难怪连金伺虎都查到不那个林儿的踪迹。”
“陛下怀疑,这个林儿去了怡王府?”
毕竟事关怡王,皇后的态度有点犹豫。
皇帝也没有表态,只是问道“上次梓桐曾想过替老四与兰儿保媒的吧?”
听到皇帝提起旧事,皇后拍了拍心口道“还好当初怡王没有同意,看来这兰儿也不简单啊。臣妾差点就害了怡王。”
说完似才想起红云的事,皇后的面色有好处费尴尬。
皇帝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道“朕这就宣老四入宫”
说完他起身,可能是起的急了,头有些眩晕,他抬手抬手抚额的定了定神。
皇后见了忙上前扶住他,关切的问道“陛下,身子不舒服可有宣太医瞧瞧?”
“才瞧过了,并无大碍服两付药便好了,梓桐不必担心的。”
说完皇帝摆手阻止了皇后的护送,自己走出了鸾鸣宫。
皇后瞧着皇帝看起莫名带着萧索之意的背影,一抹精光自眼底淌过,叫回了个在宫门外没有离去的杜德海。
皇帝回了养心殿便召来了君墨尘。
挥退了宫女太监,两人在里面说了许久君墨尘方才出宫,直接回了秦王府。
皇后凤眸轻抬的睨了报信的人“可有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报信的人摇了摇头“奴婢们站在殿外,什么也没有听到。”
皇后听了,修的婉转的两条秀眉便紧紧的拧了起来,摆了摆手道“退下去吧。”
那报信的人得令,忙退出走了。
皇后着人取过纸笔便修了封书信。
太子听闻皇帝独自见了君墨尘,恨恨的把信纸紧紧的团在手心。
冲着管家吩咐道“备轿,本宫要去辽国公府。”
管家恭立在太子身侧,迟疑道“殿下,此时天色不早了,去辽国公府怕是略有不妥,不若明早再去。”
太子抬眸瞧了眼窗外的天色。
太阳早以坠了下去,天上边飘着一片暗沉沉的云,时辰确实不早了。
堂堂一个太子饭后去辽国公府确实不妥,邃打消了念头。
秦王府。
殇神医望向吴桑的目光却发的凝重。
君墨尘瞧了心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神医,桑哥的情况怎么样。”
“有楚子恒的针钉魂,还有你的血克毒,她暂时都不会有生命危隐。”说着殇神医突然转头望着君墨尘道“倒是你,若是不想让我师侄整天追着头怪物跑,就老实的呆在屋里静养。”
君墨尘望了眼床上的吴桑,没有应也没有反驳只是问道“神医的针,炼的怎么样了?”
殇神医的目光也顺着君墨尘如水的眸光落到了吴桑的面上,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小君子,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桑哥若是醒着,她不会同意的。”
“她现在不是没醒吗!所以,这种事由我来决定就好了。”
君墨尘无赖而霸气的说完,拍了拍神医的肩,道“天色不早了,咱俩去静夜轩找楚子恒好好的唠唠。”
殇神医听说要去静夜轩,双眸晶亮,马上来了精神“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枉我师侄对你死心塌地。”
君墨尘听了他的话,又转头去看吴桑。
殇神医受不了道“走了,你好好活着,以后多的事机会看她。”
以后谁知道呢?
世事变幻如苍狗。下一刻,自己是成功还是成仁谁也不知道。
君墨尘心底越发的不舍。
边上的殇神医知君墨尘此时心底波澜,道“放心,祸害遗千年,你肯定有的是时间陪我师侄。”
边说,边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出了屋子。
六月十四。
五更天的梆声才过,都城的天际便已经现了晨曦的清光开如冒头。
街角卖早点的小摊小贩已经点起了火,在木柴的噼啪声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今天对于他们而言,除了天气比昨天又暧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午门候的文武百官同平日在样,在漫长的等候中,寻了邻近且聊得来的同僚话起了家常。
“刘大人,天香阁的新推的卤猪手不错。”
“是吗,改明儿我也去尝尝。”
……
“赵大人,听说您家有个会给八哥开舌的院公?哪天借我用下。”
“怎的,王大人也改养八哥了?”
……
存于官场,小心谨慎令这些当朝大元们本能聊着无关痛痒的家常打发的着时间。
终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