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父女三人就回了南宫将军府。
“玉儿，今日去秋府，可有按为娘的意思去做?”
刚回来不久的南宫玉，被陈氏拉到了她的房间里，这次机会可一定要抓住。
所以每一次，她都要把关好，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直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的南宫玉听到陈氏的问话，将上午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与了陈氏，陈氏听完，眉头便一直皱着没有舒展过。
“娘……我不喜欢她也去秋府求学。”南宫玉扑到陈氏怀里撒娇。
有外人的时候南宫玉是断然不敢这样做的，陈氏对她的要求极严格，她只可以对着南宫凡震撒娇，以博取他的喜爱。
现下无人，陈氏也就由她了，伸手揽过南宫玉，无限爱怜的样子与对南宫凰的眼神无异。
许是戏做多了，无论何时都是这副真诚的模样。
“玉儿，娘知你受委屈了，可现下不是除去她的好时机，你须得好好忍忍。”现在的南宫凰只怕还没有定性，她必须得让南宫凡震对南宫凰彻底死心才行。
这样日后自己除去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娘，你总要我忍，凭什么就要我忍？我也是爹的女儿啊！难道就因为出身不一样，就要女儿受这等委屈吗？”
南宫玉哭得梨花带泪，陈氏亦是不忍心。
心里又如何不知，就因为对方是嫡出的关系？咬咬牙：“玉儿，你要记住，这话可不能在外头说让人听了去。”
昭通国对于嫡庶之分还是很看重的，若不然这么多年来，南宫凡震早就将她转正了。
第42章 秋府拜师6
离除夕之夜还有不到五日，整个昭通国都热闹起来了，连朝中的大臣都已经休沐在家，等着新年的到来。
南宫凰整日都避开陈氏与南宫玉等人，整日不见踪影。
南宫将军府每日里都不消停，陈氏与南宫凡震整日在府中招待来拜访的人。
因先前胜仗的事，现在上门送礼的人，倒比往年的多了许多。
南宫玉也陪着陈氏，接受那些人的恭维。南宫凰乐见其成，这样的话，陈氏的心思就不会老放在她身上了。
而她就有时间做自己想要做自己的事了。
用过早膳将竹儿支开，自己换了身普通的装扮，再简单地将自己易了容，便带着兰君去了东大街。东大街离南宫将军府隔了七条街，算是皇城偏远的街道。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竹儿也是经过刻意的装扮，原本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少女，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带着孩子赶集的妇人。
面黄土色，头上的长发挽了个发髻，再插上一根木制的头钗，粗布衣衫，俨然就是一个平民。
而一旁的南宫凰的打扮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包着褐色的布巾，脸上也抹了些泥巴，厚厚的灰色棉袄把她滚得像个小圆桶一样，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也找不到出彩的地方。
她们走在大街上，就像平凡的路人甲一般不招惹人眼。
“怎么？你忘记了先前我出门的吩咐了吗？”南宫凰娇小的身子，依在兰君的身边，像是一个羞怯的孩子，可低声说出来的却是冰冷的话语。
兰君一怔！
先前小姐便让她去夫人那里拿了自己的卖身契，说是有事要吩咐她，结果一出了将军府，就将自己打扮成了现下的模样。
小姐还让称她为母亲，扮作刚从乡下逃难来的富贵人家。
还往她身上塞了五百两的银票，按她说的行事。
“我记得！”兰君小声地回道。
两人往发东大街最偏远的地方一直走，来到一家有些陈旧的花楼前，花楼也俗称妓院。花楼原本就开在较为偏远的地方，皇城最出名的花楼叫应春楼，也是皇城最具规模的妓院。
不仅有妓院，也有相应的君子楼，也就是小倌楼，生意都极为红火。
按说眼前的闻清院也该像那些花楼一般红火，可她眼前见的事实却是门可罗雀，闻清院的二楼的围栏处只有三四个姿色平凡的女子在那里望着楼下。
连话都不说，兴致缺缺。
门前倒是有两个****在守着，原本见到门口有人驻足，正准备招呼，可一看却是个两个贫苦人家的打扮，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多余的注意力都不再给。
南宫凰与兰君来到两个****的面前，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脸色。
“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兰君原本见是来这个地方，有些难为情，但这是小姐的吩咐，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找那两个****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