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承译不懂。
“你起来吧,本王不会赶你走。”
和风这才起来。
九王爷又说,“本王这次来,有两件事要问你。”
“爷,什么事?”
“这其一,叶棠额上有道不大不小的疤,本王来就是想问问你这医仙妙手可有办法给她去掉。”
和风仔细想了想那个丫头的样子,一张脸生得白皙细致,没见什么疤啊。
“那个,爷,我没见那个丫,额,我是说九王妃额上有疤吗?”
九王爷却斩钉截铁,“有。”
刚挨了一脚,他是不敢顶撞的,只说,“是,爷说有就有。”
又听得九王爷继续说,“其二,她一碰酒就浑身起疹子。”
“若是一辈子跟在本王身边还好,怕就怕像上次一样,她出去了不小心沾了酒。和风,这病。你有有没有办法。”
和风一听,好嘛,这两件事,全是跟那个小姑奶奶相关的。
“九爷,这额上的疤痕好祛除,可她这身上的病罕见,须得在等等。”
九王爷点点头,又说,“你与承译,不论是谁,将来若有一日决定要离开九王府,本王不会阻挠。”
和风只说,“多谢九爷。”
九王爷说她额上有疤,他暗中仔细看了几回,才发现了九王爷口中那所谓的疤。不过是被什么东西击出来的一条印子罢了,这算什么,就算不管它,过个几年自己就下去了。九王爷好像没见过什么叫疤一样,还得让他来给她治。
药膏一早就做好了,他准备让承译给她送去,可还没等他开口,她就自己来了。看样子,她似乎是来跟他道歉的。
他并非看不惯她,只不过是看不惯有的人轻而易举便能得到别人的宠爱。而有的人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那颗想要的心。
心中郁结多年,冲承译发作不得,冲九王爷更发作不得。于是便都发在这刚来的丫头身上了。他后来才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了解,她也不愿意让别人了解。一切,都是他下结论太早了。
醉雀楼雅间,坐着萧池和李知蔓。
“能打听到这里来,将军府的少夫人也是有些本事。”
李知蔓端了茶盏,并未喝,只是捋了捋水雾说,“九王府不便说话,打听到九王爷行踪的确是不易。想不到这醉雀楼,明里姓许,暗里却是姓萧。”
“不知少夫人找本王何事?”
“我找九王爷,自然是说一些九王爷不知道的事。”
萧池似乎笑了一下。说,“哦?本王不知道的事,听着着实有些意思,不知是关于什么的。”
李知蔓搁下盏子,摩挲着指上一枚玉戒,笑说,“关于-----您新娶的那位九王妃。”
李知蔓没想到,九王爷听完这句,也不待她继续说完,竟然站起身来就要走。
“等等,九王爷连话也不等我说完是何意?”
萧池脚步一顿,并未回头,“本王的王妃如何,本王自己知道,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本王。”
李知蔓冷哼一声,“九王爷千万别太过自信,您真的了解府上的那位王妃么?依我看,未必。”
李知蔓也知这件事急不得,毕竟她也不了解这九王爷脾气,若是她一下说了叶家兄妹有染,这九王爷不信,她的小命就也用不着叶修庭动手了。一切,还得慢慢来。
李知蔓走到萧池跟前,拿出一样东西来,“九王爷,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您拿回去给您的王妃瞧瞧,顺便问问她这东西是谁的,最后又送给了谁。”
萧池一低头,只见李知蔓手里拿着一方锦帕,不知怎么那锦帕缺了一个角,似乎是被烧掉了。
他接了一看,只见那锦帕上绣着八个字,“素缕双针,以慰契阔”。这东西,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