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她圈得更紧。
“叶棠,许芳苓的裙子,是我三年前画的,当时还不认识你,更没有想到以后会娶你。我与她相识多年,所以,她说的时候我便同意了,并未多想。若我知道,将来有一日能娶你,我一定不会答应。你听懂了吗?”
他的气息落在耳边,如冬日里的阳光,和煦温暖,夹杂着清泠的香。这感觉,似乎让她想起了谁,她一时忘了挣扎。
见她在他怀里发呆,怔怔不答,他抬手,轻抚她脸颊。
“叶棠-----”
唇上一软一热,却是他一低头,轻轻覆上她的。辗转厮磨,他温柔得让她浑身一颤,似乎是期待已久了。
他将她打横一抱,她这感觉便愈加熟悉了。条件反射般,她伸手攀上他的肩头,好像与以往无数个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榻上,他这次真的压了下来,身前一凉,他竟然真的解开了她的衣裳。没有纠结,没有犹豫,似乎只有些急躁。
她伸手去抓身前的衣裳,“叶-----”
☆、062 你爱谁,我便杀谁
猛的又看清了眼前的人,萧池只觉得她在他身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九,九王爷?”
一双眼睛看着他,透着惊惶和不知所措。
他却只当她怕,又害羞。
“叶棠-----”
萧池唤了她一声,没注意到自己气息已然不稳。温热大掌拿了她挡在身前纤细的胳膊,按在身侧。春江水暖,池上落花,有并禽翅羽轻动。
他笑,终于不是白色的了。小心翼翼探到她颈后,灵巧手指一动,粉色丝带被他摘下。
他松了她胳膊,伸手抚上软雪,掌心一粒,他竟忍不住轻一用力。似乎这还不够,他一低头,薄唇轻启,又将其含了。
忽觉她轻颤,轻软白雪好似要簌簌地落。原来是她愈发局促了,双颊红透,又羞又怕。
萧池也知记不得,饶是那手感再好,他再留恋舍不得,也只得松了手。可他没想到,她如此禁不起碰。不过才这么会儿功夫,就恍若三月过半,桃花落尽,花瓣飘落。露出的竟然是金银木轻巧透红的果实。
萧池轻轻唤了她两声,她皆不看他,将头扭到一边,露出修长的白皙颈项。他瞳孔一缩,薄唇又落在她颈上。
她又颤了一下,嘤咛一声,双眼迷蒙,似海上月笼了雾。她跟着身子一扭,他却突然等不得了。
九王爷是何等身手啊,她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裙裳衬裤纷纷散落失守。待她挣扎着屈膝要踢他的时候,他却趁机将她白嫩的脚往两侧一分,沉下了身子。
“萧池!你-----”
他却看着她一笑。平日里,她总是站在他跟前,背着小手,也跟别人一样,张口闭口九王爷如何如何。似乎,只有在她着急的时候才会瞪着眼睛唤他的名字。一边闹脾气一边气呼呼叫他名字的她才是真正的叶棠吧。
没想到,一向睿智冷静的九王爷竟然也有今天。他几乎没听清她推着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她唇如落樱,好看得很。
忽而,他一下清醒过来。倒不是因为她又狠狠咬了他,唇角又被她咬破出了血。而是他突然发现,这丫头似乎有些容不下他,正苦着一张小脸就要哭出来。
不能硬来,又不想放弃。
“叶棠,是我不好-----”
他只好咬着牙,耐着性子等她。
可她还是哭了,哭得身子一抽一抽。明明才沾了她那么一点啊,她一哭,他差点就要不顾一切了。
“叶棠,别哭了。”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些隐忍的沙哑。他伸手要擦她脸上的泪,她却将头一扭不让他碰。
人真正脆弱无助的时候是禁不起任何安慰的,她似乎哭得更凶了。
“叶棠,你要是再哭,我可----”
那团火终于将他辛苦维系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狠了心,握了纤软腰肢,重重一送。
夜里,叶棠以为他睡熟了,悄悄从枕下摸出那把匕首来。
手上一用力,匕首露出一截来,反着明晃晃的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叶棠这才看清了,她这回咬的狠,他唇上破了一大块,比上次还严重。
可谁让他像着了魔,无论她怎么咬他,他也不肯松口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握着匕首的手渗出了汗。可这回,她坐在他身边许久,那匕首也没能全部拔出来。
最后,那匕首又被她收好,放回了枕下。她当时并不知道,若她今夜下不去手,以后。这匕首便没有继续放在枕下的意义了。
长睫落影,似扇一样。她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他抬手给她拭了拭,而后又看了她许久。
方才,她是想要杀他么?就为了那个他还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她那匕首自她来的第一日便在那鸳鸯枕下了,他想不出来,那被她日夜防着的人,除了他萧池,还能有谁。
他什么都不在意,若是不小心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那也是命该如此。所以,他也不问缘由,她爱放些什么就随她去吧。
可如今,眸光一敛,他轻抚她的脸颊。
叶棠。那个人,究竟是谁。
能让你至今念念不忘,甚至还为他动了杀意。
萧池突然想起什么来,手伸进被子里,拿出了她的左手腕。月色下一瞧,看清了他求的那缕姻缘丝,她还戴着。
将她的手腕放回去,顺势揽了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捞。
叶棠,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你的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