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猓萧池刚好从书房出来,站在门口。
季书寒见了他,笑道,“九王爷,连这书房都不让我进了吗?”
里面都是她的东西,他怎么会让季书寒进去。
“季某曾记得九王爷说过,私交不关国事,九王爷如今可还如此认为?”
家国不可分,更何况他本就姓萧。他若真的能分开,也就不会要了季书寒的命还不算,还得要整个淳于。不仅因为叶棠,更因为叶修庭是西平的少将军。
萧池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季书寒冷哼一声,他知道九王爷的脾气。这九王爷肯见他一面,已经算给了交代。
不多时,常五端了一碗水来,递到季书寒面前。
“多谢常将军。”
季书寒接了,一饮而尽。随后手上一松,那玉碗落地,碎裂开来。
就算如此,萧池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那只玉碗一侧,斜开了一枝白梨。
后来,常五终于知道季书寒为何一定要用那碗喝水了,那碗上被他涂了毒。季书寒倒下之际,萧池转身缓缓拾阶而上。
和风看着面前的许芳苓。虽一脸不情愿,可她既然已经嫁了常五,他便不好在说什么。
看在常五的份上,他勉强给她问了脉。
问过脉,和风取了丝帕,将手一净,冷笑一声,说,“体内有白藤花,导致难以受孕。”
“什,什么,是,白----”
“白藤花有毒,花粉寒中带毒,吸入便可使人难受孕,莫说是-----”和风又补充道。“不过,这白藤花,只有淳于才有。”
话里意思在明显不过。许芳苓也想起来了,难怪每次,季书寒都要用一方丝帕给她擦身子。
是她对不起常五。
常五握了她的手,又问,“可,可有办法?”
和风叹了口气,转身随手将方子一写,几幅药一配,交到常五手里。
和风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拍脑袋,道,“糟了,跟九王妃说好出去的,这都要迟了!”他说完便匆匆往外跑,出门前又急急喊道,“一日三次,小火煎服!”
暮色起,天深蓝,祁州府如往常一样,又热闹起来。
街边一张小木桌,两碗豆花,和风吃甜,她吃了咸。
和风吃完了豆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道,“喂,九王妃。”
她碗里还有小半碗,头也未抬,一边吃一边应了和风。“嗯?”
“那个,我想问问你,你带钱了吗?”
他出来得急,便将荷包落在药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