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抚上她,轻轻揉着,一边不紧不慢道,“不就是一个常五。你怕什么,你又没嫁给他,他凭什么管你?”
“可-----”
季书寒不让她在说下去。低头便堵了她的唇。
又听得敲门声响起,“芳,芳苓。”
小厮终于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常将军,许姑娘一早便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都跟您说过了,您偏不信。”
常五心有犹豫,可似乎还有所怀疑,手上急促,又重重敲了几下门。
“芳苓,你-----你在不在?今天晚上,护,护城河岸,有,有花灯,我带你去看!”
季书寒松了她的唇,她忙用手去捂,生怕一丝一毫声音逸出来。就让常五以为自己不在好了。
季书寒看出她心思。偏偏不想如她的愿。掐了她的腰,给了她重重一记。到底是没忍住,许芳苓闷哼一声。
“常将军,您随我下去吧。”
常五正欲转身,忽然听见房里好像有声音。
他好歹也统兵数万,耳力非同一般,“芳苓!”
再回门口一听,又没有任何声音了。
难道是他听错了?
季书寒停了动作,低下身子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在怕什么?怕常五听到?你不是喜欢九王爷吗,他听到又怎么样?”
许芳苓咬着牙,闭着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
季书寒灵机一动,心道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又同她说,“你把醉雀的制作方法给我,我就放过你。”
许芳苓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他摇头。
季书寒冷笑一声,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容易妥协。他不过是只想得到醉雀而已。
“好,你不同意就算了。既然如此,咱们玩点不一样的。”
许芳苓忽觉身上一轻,季书寒起身,竟然将她从榻上带起来,抱到了正对门口的那张桌子边上。
许芳苓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满眼惊慌。压低了声音,“季书寒,你疯了!”
季书寒拿着她纤细手臂,在桌沿上一撑,只说,“许姑娘,你可要扶好了。”
“季---嗯---”
又疼又麻,她知他是故意的。
唇瓣都快被咬破,许芳苓快要支撑不住,伏在桌面上,纤腰还被男人提着,只剩脚尖轻轻点在地上。她一伸手,不小心,拂落一个杯子。
杯子落地,发出脆响。
常五原本已经打算下楼,听见声音,确定了许芳苓就在里面。
可她那声音-----
“芳,芳苓-----”
不过一门之隔而已,他若真要破门而入简直易如反掌。
许芳苓又说,“别进来!”
单薄门一面,门后便是那张桌子,有急促呼吸声交叠着从门缝溢出来。
常五就在门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芳苓已经支持不住,小腹上被桌子边缘摩得泛红褪皮,眼前有些模糊,她的身子也开始往下滑。
许芳苓身后男人一顿,原本是打算放过她的。
可他一抬头。猛然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白玉小碗。碗上梨花清甜,干净得半点尘都染不得,眼下好像生了灵性,能看见他在做什么一般。
季书寒取了一方丝帕,轻轻一扔,洁白丝帕恰好将那玉碗遮住。
一个碗而已,许芳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遮,只觉得身后那男人将她的身子翻了个身,扔在桌面上。
可她的确是支撑不住了。“别-----”
季书寒原本只是想要挟她交出醉雀的制作方法,最后却莫名发了狠。
常五脚下生根,双目赤红,他只恨不得进去杀了那个男人。可她一句话,他便站在门外一动都动不得。
房门一开,季书寒衣冠整齐。
常五将他一指,“是,是你?!”
早年间,常五还未奉命去岭北,在九王府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如今再见,他竟然跟许芳苓------
季书寒双手往身后一负,立在常五面前,只说了句,“常将军,多时不见了,近来可好?”
“你,你-----”
常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干脆抬手便打。
“住手!”
常五看着从季书寒身后房里出来的那人,抬起的手一下怔住。
一身的狼狈,她只作了匆匆整理,耳边的发丝濡了汗,不经意垂下。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干脆一件立领绣花外衫便将所有都遮了。可那唇是遮不住的,潋滟的红,微微有些肿。
许芳苓低头站在季书寒旁边。她身旁的这男子穿一袭青衫,虽不及九王府那人的风华,却也是身姿挺秀,容貌出众了。比之常五,又不知好多少倍。
终于狠了心,她抬头看着常五,“常将军,这是我自己的事。”
常五脸涨得通红。
似乎厚此总免不了要薄彼,他常五空有一个魁梧的身体,若在两军阵前,光是马上刀一扬,便气势汹汹。
他身体异于常人,肋骨被战马踏断了几条,身上刀伤几处,就这样在死人堆里躺了几天,被人发现还能救活。和风医术高超是不假,可若不是他苦熬几日,哪能等到和风。
偏偏他这嘴也是异于常人,异于常人的笨。
他憨厚。逗笑他很简单,许芳苓笑,他就跟着呵呵笑了。
可逗笑许芳苓难,于他常五就更难。
常五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九王爷什么也没做。
若说九王爷伶牙俐齿极擅言辞么,似乎也不是。
九王爷话少,说的最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