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苓随手取了一些,放在那鸟儿面前一些,只见那鸟儿一见醉雀,才终于有了些反应,低头不停地吃着,直到盘中食吃完,那鸟儿还在机械啄着空盘子。尖尖鸟喙敲在瓷上,声音清脆。
许芳苓看着那翠鸟,冷笑一声,“惑人心智,摧人意志。这醉雀,当真是个好东西啊。”
不多时,那小厮又上了来,站在门外说,“姑娘,下面来了一公子,说是要见您。”
“公子,哪位公子?”
小厮又说,“那公子说,他姓季。”
许芳苓想了想,她并不认识什么姓季的公子。
“不见。”
“是。”
门外小厮应下,正欲回去拒了那公子,又听得陌生男子声音自身后响起。
“在下有一笔生意,正想与姑娘谈谈,算来于许姑娘很是合算。许姑娘当真不考虑一下吗?”
那小厮见这公子不知何时竟然跟了上来,正要赶他下去,不想这人竟然还有更无礼的,挡开了他,一把便将许芳苓的门推开了。
许芳苓转身,见门口果然站着一男子,一袭青衫,瘦削挺拔。
被他推开的小厮想去拦他,又见他那眼睛一眯,眼神冷冽,一如他藏在袖里的刀锋。那小厮一时站在原地竟没敢动。
季书寒这才青衫衣摆轻提,已经擅自迈进了她的门槛。将手心里的翠鸟放回鸟架上,许芳苓面看着闯进自己房里的人,有不悦,“你是谁!”
那青衫公子环顾这房间,又轻轻一笑,看着她道,“在下姓季,名书寒。”
“季书寒?”许芳苓将他上下一打量,一袭青衫看似平淡无奇,“呵,没听说过。”
这人极其无礼,许芳苓正欲让人赶他出去,不想这人竟然一回身,竟将她的房门牢牢掩上了。
房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她和这个什么季书寒。
“你,你这人怎如此无礼!”
季书寒也不在意,又说,“许姑娘虽没听说过我,我可是听说过许姑娘你的。”
与她相距三步,季书寒不在上前,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就这样看着许芳苓。
“约十五年前,许姑娘随难民进京,一年不到,遇上九王爷,做了醉雀楼的老板。十几年来,这醉雀楼明里是个茶楼。可暗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季书寒一顿,目光落在一旁的镀金鸟架上。鸟架上落一只翠鸟,远看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了,目光无神,了无生气。恍若精致雕像一尊,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