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只淡淡看着他,缓道:“本官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位秀才爷。”
东梁有明确规定,通过了秀才以上的文人见了地方官均不用行下跪之礼。
孙孟璋拱手弯腰,“不知家妹所犯何事,深夜被大人缉来审问。”
庞真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一直垂眸不语的孙俏身上,“关于此女的传闻已经让我嵘州城甚至旁边接壤西苍都沸沸扬扬。本官今日抽空审之一番,若是她无异常也就作罢。”
孙孟璋听后又道:“那敢问大人,家妹可有何异常之处。”
“她倒是安分,不过,”庞真的目光定在站在孙俏旁边的那个满口鲜血的怪小孩身上,“这个孩子似乎不简单。”
“大人明鉴,这是民女前些时日偶得的一只蛊婴。”孙俏揽过臭蛋,抽出一张手帕去擦它嘴上的血迹。
“你当本官不知西苍蛊人是何等模样么?”
“它是只被蛊师称作废物的蛊婴,据民女观察,它除了咬人也不会别的了。”
“那近日城中的传言你是如何看的。”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孙俏一字一句,“若是民女真有坊间所传那么邪乎,又何须拘泥一个小小嵘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