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明媚的阳光把竖立在d大学正门两墩灰白相间的大理石门柱照的分外耀眼。大茂早早地来到这里,爱情遭受挫折的他,总想采取一种方式来填补难以言表的失落。部队派出的吉普车八点钟准时停候在大学门口,好天气却没有好心情,原先说好要一同前往的俞静还没有现身,大茂不好意思叫吉普车毫无理由地干等,别别扭扭地爬上车。可人都还没坐稳,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急促的叫声:“等一下,大茂!”
大茂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脸灿烂的俞静,手里甩着一个小布包,迈着轻盈的步伐,出现在十米以外的人流里。今天她穿的得体而又性感,牛仔裤加浅色的无袖体恤,把女人原本若隐若现的曲线烘托得一览无余,特别是她那一泓盈盈秋水般的眼神,绝对会给低落干枯的人灌注新的活力。大茂赶紧下车,兴奋地问:“你怎么这个方向来啊?”
俞静很优雅地甩着小布包,扭扭捏捏地说:“昨天我回家了,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快上车吧!”大茂兴奋地撑开车门,示意俞静快点上车。俞静则在门前迟疑了一下,问他说:“我去不碍事吧?”
大茂就怕她不去,赶紧说:“没事的,我也是去玩的,不会有事的!”
俞静咬着嘴唇,朝大茂微微一笑,毅然跨上吉普车。司机头也没有回,听到关门声后,立刻启动上路。在车上,大茂开始有些不自在,俞静身上散发出特有的体味,几乎唤醒了沉寂在生命深处的渴求,这种与生俱来的诱惑,把大茂的瞬间激活了,还好他的理智占了上风,心里蓄积的一点正念强行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刚刚结束一段不切实际的恋情,不要再陷进另一个漩涡!
车驶进基地在训练场大门前停下,黄队长见大茂来了,热情地上前握手问候。俞静遮遮掩掩地站在大茂身后,黄队多少知道大茂正在被感情问题困扰,很理解他找另一个女人做‘掩护’,他很随和地对俞静说:“欢迎,欢迎,你自己随便,过一会一起吃饭!”
见黄队和俞静说话,大茂马上让开挡在她前的身子,附和说:“她是运动健将,中长跑很出色,对自由搏击很感兴趣,也想练几招,所以跟来了!”
黄队长满口称道:“好地!好地!这里的条件不错的,器材也先进,又需要随便用!”说话间他把大茂带进训练场,指着几个素质比较好的队员,说了他们训练的一些情况,要求重点指导。大茂和他们对垒过,没有包袱,穿上防护衣就对他们实战指导。
任何师傅都好当,就是搏击教练不好当,训练别人就必须自己当成靶子。大茂根据每个战士不同的特点,和他们讲一些自己了解的搏击理念,再则就是陪他们对练。
在旁边观看的俞静心里有些难过,六七个战士轮番上场对练,功夫再好也会失手,特别是看到大茂被打出了鼻血,还在说这位战士这拳出的好,休息间隙她都劝大茂不要干了!
大茂没有接受俞静的劝慰,他认为学武人没有对手是很痛苦的事,在这里和战士过招,自己也在长进,何况部队的伙食安排得很好,特别是小小年纪被大家一个劲地叫教官,心里有那么一点成就感。大茂很适应这样的环境,都有感觉自己已经是部队中的一员。
参与陪练,过于负重也是个问题,开始说星期天来指导一下,可那点时间根本起不了作用,陪练就是挨打,还要教他们如何打中自己的要害,六个主要队员,一个人陪他们练半小时大茂也受不了。黄队长也在想这个问题,训练就要和高手对练才提高的快,可老要大茂一个人和他们对练也不是个事,必须到其他单位借几个来好手陪练,只有这样才能出成绩,这个方案老金头当然支持,就是庞大的费用有点难以接受。改革开放十多年了,大家都在讲效益,去请就要付钱,他们庆幸碰到大茂这个学生,功夫很到家,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钱的事。
大茂的执著影响了俞静,她的确想学几招防身武功,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只要有时间她都去训练营,一招一式地练得很认真。
他们两个人的交往很隐秘,但还是引起林红注意,这段时间大茂经常消失在视野以外,找不到他踪迹的时候,俞静也会隐去一段时间,大茂出现了,她也随即出现,林红感觉有些蹊跷,以女人的直觉,感到有那么一点不祥之兆,她不敢这样想,父母干预已经痛不欲生,如果再发现大茂移情别恋,那就更接受不了,暂时放弃和大茂的交往是权宜之计,沉积在心里的恋情丝毫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一天傍晚,林红悄悄地跟在大茂后面,来到大学门口附近,眼睁睁看着大茂和俞静爬上一辆军用吉普,林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容不下三年来纯真的恋情这样被亵渎,看到远去的吉普车,她的心好像在遭受蹂躏,难以抑制酸楚使她欲哭无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咒骂情感不专的男人。她对大茂的所为难以理解,这样苦恋三年,只是父母不了解情况比较极端地阻扰一下,并不是绝望到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他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
林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情绪有些失控,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赶去金伯伯那里,去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主任正好在家,见老战友的女儿来了高兴地问长问短,林红心不在焉,很多时候都是答非所问。金主任觉得不对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