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忙看向地上的死尸,但见到男人那寒酸的衣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些贱民而已,他便是杀了十个八个,谁又能将他如何。
见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摸样,玉润在心底长叹一声,亏她曾经还以为这人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到头来,不过是为了成就他自己。
这样的狼子野心,这样的自私自利,又怎么配得上同谢珏齐名。
玉润抬头,装出一副悲愤的模样:“六郎,这人可是妄图……凌|辱与你?”
她刻意提高了“凌|辱”两个字的音调。
桓玄勃然大怒,暴喝道:“你说什么!”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许还会感激玉润情急之下替他解围,毕竟将责任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就可以避免损害自己的名声。
然而对于桓玄……
玉润某种划过一丝诡谲之色。
她最是清楚不过,桓玄当初之所以这样怨憎郗家,就是因为他父亲同郗超那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与他而言,自己这样说,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正如他料想的那样,桓玄怒了,一脚狠狠揣向躺倒在地的尸体,只将他踹到玉润的面前。
玉润却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