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漫不经心的道:“皇上的任何打算,封民女为皇妃、皇后、瑞王侧妃、公主,民女都无所谓。宫廷事多,民女已应接不暇,若不能体面的享受与他的心心相印、耳鬓厮磨,正好能助民女下定决心归于江湖。”
慕昌帝问道:“慕径偲会让你走出他身边的方寸地?”
阮清微想了想,微笑道:“不会。”
饮了口酒,她接着说道:“他是稳重高雅之人,总是知道如何妥善处理自己的事。然而,他为了民女已经有所改变,如果民女不告而别下落不明,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很痛苦?会不会心性大变?”
又饮了口酒,她定睛的望向君临天下的慕昌帝,语声不轻不重的问:“皇上何必为难太子殿下?”
慕昌帝沉声道:“朕见不得他轻易的得到幸福。”
阮清微惊问:“为何?”
“朕心里阴暗。”
阮清微拧眉。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朕就厌他。”
阮清微非常不理解。
“他越优秀,朕越厌他。”
阮清微轻道:“无论您跟何皇后有多少爱恨情仇,他毕竟是您的儿子,对您尊敬有加……”
“尊敬有加?那不过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慕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