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疏离感,不会过度热爱,就仅仅只是喜欢。
她就像是风,谁都不知道她下一瞬间会飞到哪里去。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使她不敢放纵自己去投入?
阮清微悠然的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了荡,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无为’,一度欣赏到对你着迷。”说着,她把玉佩系在了秋千上。
看到她轻松自然的把玉佩随意处置,慕径偲的喉咙发紧,胸腔阵阵悸疼。
阮清微站起身,背着手,偏头轻道:“我们何不只管享受那些美妙、自在、愉快的事?”
不需要承诺,不需要背负某种使命。如此一来,便能不会在诺言尽失时愤愤不平,也不会一味的为了坚守使命时委曲求全。
她太知道愤愤不平与委曲求全的下场,是生不如死,是毁灭。
慕径偲隐隐一叹,满是疼惜的看着她,她一定曾有过一段很痛苦的记忆吧?
“你以为我在乎的,不一定就是我在乎的。我真正在乎的,可能你会以为它不切实际。当然,你的定情信物很珍贵,你的承诺誓言很真诚,那都是很好很好的。总之,我不喜欢……不喜欢。”阮清微喃喃自语的说了一阵,耸耸肩,撇了撇嘴,转身便朝屋中走去,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下,染上痛楚。
她刚走出一步,慕径偲就不假思索的追上,捉住了她的胳膊,从背面搂住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阮清微的眼睛顿时澄亮,恍如失而复得。
慕径偲柔声道:“那我们就只管纵情的享受那些美妙、自在、愉快的肌肤之亲。”
阮清微的心跳得慌乱,嘴上不甘示弱的道:“美不美妙,自不自在,愉不愉快,我说的算。”
慕径偲抿嘴一笑,俯首吻了一下她脸颊,他不着急,对她,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只要她在身边就好。总有一天,他会体会到她所喜欢的,并给她。同样,他会让她感受到安全感,让她知道,他给她的所有,都能够使她慢慢的喜欢上。
阮清微的轻哼道:“我要喝口酒祝贺一番。”
“嗯?”
“祝贺你更令我着迷了。”
慕径偲笑了,走过去把酒坛拿给了她。
“祝贺我们有了一种新的关系。”阮清微话音一落,便仰脖喝酒,将坛中酒一饮而尽。饮罢,笑容灿烂。
慕径偲笑道:“你最应该祝贺自己。”
阮清微挑眉,“关于什么?”
慕径偲学着她挑眉,道:“你所倾心之人恰好是倾心你之人。”
他们相视一笑。
是他情不自禁鼓足勇气的吻她,她才确定的知道自己最心底的情愫。那些她不确定的事,他都会慢慢帮她去判断。
已是午后,太阳暖洋洋的。
阮清微打了个呵欠道:“我昨晚睡的不好,现在要去回屋歇息。”
慕径偲见她的目光迷离,已露出了醉态,有着别样的艳丽,柔声的道:“需要我扶你回屋?”
“不用。”
“我也回屋歇息了。”
目送着慕径偲走出院子后,阮清微才进了屋,躺在床榻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当侍女青苔把她唤醒时,天色已黑,青苔满是歉意的急道:“管家大人,庄文妃派人来请你立刻前去行宫,有很重要的急事相商。”
阮清微揉了揉眼睛,问:“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傍晚就进了行宫。”青苔道:“珺瑶公主今日会在行宫中选出驸马。”
“驸马已经选好了?”
“奴婢不清楚。”
那会是什么重要的急事?阮清微顿时没了睡意,道:“快备马车。”
“是。”
☆、第二四章
行宫外戒备森严,未经太子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再擅自出入。
通报之后,阮清微顺利的进入行宫。
庄文妃等待得很煎熬,她神色慌张的在正殿里走来走去,不时的朝殿外张望着。
阮清微刚迈入殿中,庄文妃就立刻遣退了侍从们,凑到她耳边着急的道:“时间很紧迫,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宴,珺瑶公主将在宴席上公布驸马的人选。”
阮清微不解的问:“宴席出了问题?”
“不是,”庄文妃急道:“是要让太子殿下愿意成为驸马。”
阮清微挑眉,“那娘娘应该找太子殿下前来才对。”
庄文妃叹道:“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愿意。”
阮清微耸耸肩,道:“清微也无能为力。”
庄文妃实话实说的坦言道:“你有所不知,这是珺瑶公主跟我谈的一个交易。”
阮清微在听着。
庄文妃轻轻的走到殿外,四下看了看,才回到殿中激动的说道:“珺瑶公主能帮我们对付柳家。”
“是吗?”
“她握有柳家卖国叛国的证据。”
阮清微背着手,听庄文妃继续讲下去。
庄文妃说道:“当大越国的皇上受庄贵妃的煽动,突然出兵攻打大慕国后,柳家就坐立不安。在派人到大越国示好珺瑶公主的母后之前,柳家是先去游说了庄贵妃。”
“竟有此事?”
“面对柳家的大量财物,庄贵妃视而不见。她风头正盛,一心只为了报亡国之仇,岂会被财物所收卖,直接断然拒绝。”
“只送大量财物?”阮清微挑眉,如果只送财物,柳家的手段未免过于低拙。
“当然不是。”庄文妃低声道:“第二次去游说庄贵妃时,柳家提出一个卖国叛国的交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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