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发誓娶我为妻,许诺我白首不离?”她问得很轻很淡。
慕径偲的眸色一凝,自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薄凉。
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玉佩上,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块带血的玉佩,“因为你不确定你会娶我为妻,与我白首不离?”
慕径偲只是要给她一个身份,何来的不确定,他笃定到坚定不移,不免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阮清微挑眉,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我知道感情充满着变数,知道情变时的冷酷,知道命运无常,生而为人,不应该对人、事、物太过投入,而把自己束缚住。”
她说得很平静,是千帆过境后的平静。
慕径偲奇怪的看着她,她异常的淡然,好像风一样,吹到什么地方就去了什么地方,随遇而安,不喜不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洒脱自在。
他仔细的想了想,她喜欢花,却并没有对花开时有所期待,也没有在花谢时黯然神伤;她喜欢酒,有酒在手时就狂饮一阵,没有酒时也不会太过于焦虑。她对喜欢的东西总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