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九十二人,重伤一百二十四人。”
慕径偲问道:“可有刺客的尸体?”
“回太子,没有。”
副首领自责的道:“卑职无能,卑职甘愿领罪!”
慕径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心养伤。”
随即,慕径偲朝着后院寝宫走去。
阮清微默默的陪在他身边,心里暗忖:刺客们前后不足半个时辰,有二百多名守卫死伤,来去自如并全身而退,显然是训练有素,会是何人指使?
慕径偲刚迈进后院寝宫,便听到珺瑶公主的随身嬷嬷怒声道:“竟有刺客轻易进入行宫刺杀公主殿下,试问意欲何为?”
“请息怒,”慕径偲平和的道:“我正在彻查此事,定会给大越国和珺瑶公主一个交待。”
嬷嬷冷道:“请尽快水落石出。”
慕径偲问道:“不知珺瑶公主的伤势如何?”
“你何不亲自过来看看?”珺瑶公主的声音突地响起。
闻声看去,珺瑶公主正站在寝宫的窗前,上身只着一袭抹胸,肩披着一层薄纱,雪白的双臂若隐若现,胸前的雪肌在烛光中发着莹洁的光,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慕径偲平静的看了一眼,带着大慕国该有的礼节,道:“守卫们未能尽责,让公主受惊、受伤,还请见谅。”
珺瑶公主笑问:“由你负责调查刺客一事?”
“正是。”
“那我可要更加的得理不饶人了,”珺瑶公主暼了一眼伤口很深的胳膊,浅笑道:“本公主这伤,你打算怎么偿?”
慕径偲道:“公主可否说一说遇刺的经过?”
“不可。”珺瑶公主端瞧他能拿她怎么办。
慕径偲平静的道:“公主是有意隐瞒什么?”
“你是有栽赃陷害本公主之意?”
“如果你不配合,我有什么意思都不过分。”
珺瑶公主收起了笑,冷道:“本公主正要进屋入睡,忽听侍女喊有刺客闯入,只见几名黑衣人持刀杀来,而后厮杀一片,我的胳膊被伤了一刀。”
慕径偲道:“公主请安心休养,现已调重军加强防卫。”
珺瑶公主漫不经心的道:“你也不看看本公主的伤口,不问本公主疼不疼,这就走了?”
慕径偲道:“如果公主的随行御医需要协助,可随时找我,我会传派御医前来。”
瑶瑶公主心中冰寒,冷笑道:“不必对本公主那么生疏,明日,本公主面见皇上时,自会告诉他驸马是你。”
慕径偲面无表情的道:“公主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留给你考虑怎么推辞掉驸马的时间可不多了。”
“有劳提醒。”
阮清微在旁边看着发生的一切,看着慕径偲近乎冷漠的平静,看着珺瑶公主逐渐升腾的羞愤,不免唏嘘。
慕径偲走进正殿,示意阮清微坐下歇息,命人去请全权负责选驸马之事的庄文妃。
阮清微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一边梳理着方才的所见所闻,一边琢磨着慕径偲的神情。他的神情很复杂,虽然是调查刺客,但好像只是按部就班的询问,并没有太过认真的深究,似乎在权衡什么。
发现了阮清微的打量,慕径偲温言道:“你先进马车厢里睡会,天亮之后有很多事要做。”
“你呢?”
“我坐着睡会。”
马车正停在殿外,阮清微没再多言,跳上马车里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庄文妃赶到了,慕径偲详细的把行刺的经过说了一番。
庄文妃大惊失色的问:“刺客所用的凶器是双钩铁链弯刀?!”
她面露恐惧,身体轻颤,脸色很苍白。
☆、第十七章
双钩铁链弯刀太过恐怖,如同一个恶梦般,庄文妃转身掩面轻抹泪水,颤声问:“你们是否还记得平宛公主?”
“平宛公主?”阮清微想了想,不曾耳闻,她抬首望向慕径偲。
慕径偲记得,他说道:“平宛公主是庄文妃娘娘同父异母的姐姐,大瑞国的公主。”
庄文妃的眼眸里尽是触目惊心的恐惧。
阮清微好奇的轻道:“平宛公主怎么了?”
慕径偲道:“十五年前,大瑞国的皇上提议和亲,把平宛公主嫁给父皇为妃。平宛公主前来和亲,当晚入住在行宫中,本是要在次日举行和亲大典。不曾想,当晚有刺客杀入行宫,将平宛公主及所有大瑞国的使臣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阮清微愕然,原来当年和亲的是平宛公主,只听说大瑞国和亲的公主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公主,身份极荣贵,和亲的嫁妆极为丰盛,嫁妆的清单足有一箱。
慕径偲若有所思的问:“刺杀平宛公主的刺客,使用的凶器也是双钩铁链弯刀?“
“是!”庄文妃的声音哽咽的道:“全是被这种凶器所杀!”
慕径偲的背脊一凉,他虽是知道平宛公主被刺杀的诸多细节,却唯独不知此事。
庄文妃紧张的攥着木椅的扶手,道:“你一定还记得方淑妃吧?”
“记得,”慕径偲告诉阮清微道:“那次和亲是由方淑妃负责操办,出了刺客之事,父皇采纳了柳丞相的建议,杀了方淑妃,送上她的人头去谢罪。”
阮清微怔道:“杀一个皇妃谢罪?!”
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慕径偲沉默不语。
那时,慕径偲的母后正生着一场大病,随时会病逝。在斩杀方淑妃的当天,皇后拖着病体去跪求皇上对方淑妃从轻发落,皇上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