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啊。你知道我们总部工程快要动工了,手里一堆事情。这样吧,我瞅着哪天有空吧。”
对齐冬来说,泄露底价的事已经火烧眉毛。她唯一能找的,最知情也最有可能帮她的人就是贺大树。偏偏他摆出副不疼不痒的模样来。齐冬的笑容僵住了。
以她换脸的功力,她完全可以一百八十度转变向贺大树求助。然而齐冬心底深处仍保留着她深藏的自尊与骄傲。
这种为难让她一时间无法转变语气开口。
齐冬没有吭声,贺大树也没有挂断。
不知道为什么,贺大树突然又想起出车祸那天齐冬茫然无助的脸。他默默的猜测着,是什么样的麻烦事,难住了变脸如翻书的齐冬。
“你还好吧,齐冬?”
“哦,刚才有事走神了。你忙吧。等你有了空我再请你吃饭。”齐冬最终还是挂掉了电话。
她想到了一点。这件事情最终获益的是禾木集团。贺大树就算知道内幕交易,他凭什么告诉自己?
反正不是她干的,公司不能单凭猜测和想象就定自己的罪。齐冬这样想着,心情渐渐平静。她推开洗手间的格子门愣了愣。洗手台前两名正在补妆的女员工瞥了她一眼。齐冬没理会,推门出去。
身后传来几声议论:“哎,听到没有。刚才她好像是在给禾木的贺总打电话。”
“见不得人的事当然不方便在办公室里说了。没见人家躲到这里打电话吗?”
“本来刘经理有望提成销售部副总的,这下没戏了。要换成是我,打她一巴掌算是轻的。哎,你说程经理公事私事搅和一块儿,被她连累着,在公司多难做人哪。”
“可不是嘛。你说公司会怎么处理?”
“不知道,还没散会呢。”
自己的罪就因为刘世茹一巴掌和听了一半的电话坐实了。齐冬忍不住冷笑。回到办公室若无其事的等着。
一小时后秦雨板着脸回了销售部,瞧见齐冬便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雨有个习惯,思考事情时喜欢双手交叉,大姆指不停的转来转去。他靠在大班椅上无意识的做着这个动作,目不转晴的盯着齐冬。
他想看出什么来?齐冬平静的和他对视着,先开了口:“中午刘世茹打了我一耳光。我需要她当众向我道歉。”
“动手打人是她不对。齐冬你也知道。我是当着你们两人的面交待过的。第一,这笔订单我能给的底价权限,你们两个我都给。只是不希望出现内部倾轧的情况。第二,这笔订单是销售部本年度最大的单,公司上下都很关注。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做了大量的工作。第三,我也曾许诺过。谁能拿下这笔订单,我将在公司高层会议上提议,由她担任销售部副总一职。”秦雨一板一眼的说完,又靠在大班椅上盯着齐冬不吭声了。
齐冬笑了。这算什么?下面的人八卦,公司高层也认定是她干的了?
“秦总。你说的三点我都记得。可是我想说的是,刘世茹凭什么打我泄愤?订单拿不到关我什么事?我早就退出了。而且,您当时给的是您能掌控的底价。最后投标书报的价是不是这个底价我并不知道。”
秦雨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齐冬你是聪明人。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证据世茹会气得失态,当众给你一耳光?没有证据,公司高层会相信她的话?你还是自己主动辞职吧。”
齐冬拍案而起:“既然秦总说有证据。那好,请让我见见是什么样的证据。我在这行也混了六年。我背着这个罪名走出公司,哪家公司还肯请我?我不会这样不清不楚的离开公司。”
第13章背了一个大黑锅
秦雨静静的望着齐冬轻声说:“最后投标的价的确不是我给你们的那个数。底价除了老总,刘副总,我,世茹,还有法务部的程经理知道。标书曾送过法务部审核盖章。公司监控画面显示,送去法务部的那天只有你进过程经理的办公间。老总和刘副总是董事会成员,持有公司股权,做这样的事对他们没好处。这笔订单对世茹来说意义重大,泄密对她来说弊大于利。剩下的便是我,程经理和你了。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谁敢怀疑他?齐冬气笑了:“不是程峰就是我,对吗?他在法务部主管位置上坐了两年,从来没有出过泄密的事。我来公司不到一年,而且标书盖合同的那天只有我一个外部门的进过程峰办公室。如果法务部那天没有其他人进过程峰办公室,就只有我最有可能看到标书的底价。其次,我和刘世茹在公司因为程峰起了嫌隙。我泄露底价让她拿不到订单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第三,我和贺大树是‘很好的’朋友,最终占便宜的又是禾木集团。从这三点看,我最有嫌疑。可是,这种推理出来的证据只是推理出来的,并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公司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控我,我不可能辞职。”
秦雨皱紧了眉,语重心长的说:“齐冬,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事都证据确凿的?你硬要替自己讨个清白,程经理就洗不掉嫌疑。他坐到法务部经理一职也不容易。你俩又在交往,这事说不清楚。”
齐冬反言讥道:“说不清楚的事凭什么要载到我们头上?”
秦雨长叹一声:“这件事程经理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标书送去审核盖章,这种保密文件没有交接时,他不应该让你进他的办公室。不管是不是你,他都违反了公司规定。为此,程经理在会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