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我一边说,一边觉得鼻子酸酸的。这几天,已经暗地里落了好几次眼泪,可是只能狠着心强迫自己不跟他多说话。
不能再纠缠下去了,再给他哪怕一丝丝的希望,两个人都会疯掉的。
陈咏歆在对面点头示意,我知道她懂。
别看她平时说话轻声细语,骨子里却也是坚韧的性子,要不然,绝不会放弃了新加坡的工作回国来从头重新申请美国的学校。
我的心不由地安静下来。幸好,在那条通往未来的未知的路上,有这样的知心好友同行。
余安琪的反应比陈咏歆的更夸张,还没听我在电话上讲完,她便在房间里又跳又叫又吹口哨,喊出来一大堆人的名字要给我庆祝。
我跟夏奕宇去商量,因为他以前在我们大学校庆时跟着我露过面,也有高中同学在我们这个系,彼此都熟。
故此大学同学的这个圈子,就由他和余安琪负责召集安排。
他在电话那头戏谑地笑,“喂,不是吧?现在跟麦琦分了手,就拿我当替代品?”
“拜托不要讲得那么难听,退一万步说我也是你红颜知己。你是不是外头生意谈得太多啊?替我送行难道还要讨价还价?”
“哈哈,开开玩笑嘛!一句话的事情,一定帮你操办得热热闹闹的!”
这点倒尽可放心,说到玩,夏兄的确是一把好手。
两周后,他们找了一家海鲜酒楼的包厢,还自带卡拉ok和台球桌的,吃吃喝喝,要唱的唱,要打球的打球。
十几个大学同学,还有一些外面同我和余安琪都熟识的朋友,均在被邀请之列,一群人玩得很是尽兴。
许多人从不同渠道已得知我跟麦琦分手的消息,都识相地闭口不谈,直到刘明鸿闯进来。
刘明鸿在申大时曾是广播台的台长,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小型广告公司。
我本来毕业后已经跟他没什么联系,不过因为他一直在追求余安琪的一个高中同学,所以这个名字就一直在耳边进进出出的。
一次我跟着麦琦在外头撮饭局正巧遇到他,聊了几句留了个联系方式。麦琦当时还在ls做销售总管,不久就顺便把手头一个小广告的生意放给了他。
没想到今天的场合这家伙居然冒出来了,准是从哪儿打听到的饭局,又都是熟识,不打招呼就径自来了。
刘明鸿一进来,满场飞地打了圈招呼,才朝我走过来,大声嚷道,“涂小米你不够意思啊,这么好玩的聚会不喊我?你们麦琦人呢?”
我顿时无比尴尬,看这情形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好硬着头皮敷衍着,“他...今天不在。”
“那你替我好好谢谢他。最近的这支广告,我大赚了一笔,过几天趁你走之前再单独请你们吃饭。”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握着饮料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夏奕宇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找个借口把我拉走了。
到了安静一点的过道,我靠在墙上,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夏奕宇,手机借我用一下。”
夏奕宇迟疑的注视着我,“你确定一定要现在打给他吗?不在乎这一会儿吧?过了今晚再说吧?”
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只好无奈地耸耸肩,把手机拿出来。
电话是几乎被立刻接起来的,但他似乎很吃惊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麦琦,我只想知道,你最近和刘明鸿的广告生意,是怎么回事?”
“我把mk最近的一支电视广告放给他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们以前给lk给一只药拍广告,我就还用的他们公司。”
“你不要轻描淡写,那样一家小公司,不是因为你的关系,能拿得到mk的生意?”
“不管是谁的关系,在商言商,他拿了我们公司的钱,就必须要交出同等价值的货色来。否则,没有下次。
刘明鸿的公司是小了点,但他们很尽心,做得不错。你不要太敏感,我自有分寸的。”
被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显得是我小题大作,我只觉得一股怨气冲上来,
“麦琦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你愿意用他,是你跟他之间的交易,我可不想再欠你什么人情。”
他明显开始不高兴了,冷笑一声,“涂小米,你现在想着要和我划清界限了是吧?不嫌有点晚吗?
很好,我保证,这笔账不会算在你头上,你满意了?”随后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对着电话直愣愣地瞧着,麦琦居然挂我的电话?一口气没接顺,鼻涕眼泪立刻全跑出来了。
夏奕宇站在一边,一声不响地等我打完电话,这会儿对着我一副狼狈的样子,递过几张纸巾来,低声说,
“今天大家都在,很多人从今以后你可能就再也不会见到了。不要扫兴,把眼泪擦干,出去跟每个人打个招呼。”
我心知他说的没错,默默点了点头,接过纸巾。
聚会散了以后,到门口等车。我摇着余安琪的手臂说,“我去你那儿过夜。”
夏奕宇便建议叫辆车跟他一起走,可以顺路先送我们。
到了楼下,他一边付钱,一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余安琪你先上去,我有话跟她说。”
余安琪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敢像往常那样插科打诨,直接把我留下就上了楼。
我正在狐疑夏奕宇有什么要紧的话为什么刚才不说,他一把把我拽到花坛边,“小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