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缪珍连忙拿着杯子到饮水机那儿,冷热水掺和兑成温水后,递到他唇边。
他撑着身体半躺着,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下,润了润嗓子,“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好端端地怎么会发烧?难道是大学太辛苦了?”徐缪珍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心里越发担忧。
陈少儒没有回答,昨夜他洗了个冷水澡,想要清静清静。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窗户,看了窗外半宿,直到腿麻得厉害才回到床上。一直没有关窗,凉风入体,感冒也正常。
“顾娴呢?”他问,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徐缪珍一愣,狐疑地看着他片刻,不过还是回答说,“她约了朋友出去玩。”
闻言,那人眼神一黯,“妈,你和顾叔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徐缪珍一直注意着儿子,看到他神情转变,心里一紧,这……他这是……猛地后退了一步,手差点握不住杯子,神色如遭雷劈。
怎么会这样?
她不断地回想,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发现很多很多已经脱离她的想象。顾娴插科打诨时,他眉角飞扬的笑意;她不高兴时,他周身的气压也会跟着低了;她不吃东西,他会去给她送吃的……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