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这个大活人,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可眼睛里却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不疾不徐的围着沐凌铉转了个圈,突然就出了手,寒光一闪,沐凌铉背上的衣服便被整齐的划开,露出里面包成粽子似的细白布条。
林怀德紧张的心里这才一松,眼见这登徒子,小白脸,脸色惨白的跟死人差不了多少,甚至连步子都挪不动,显然是伤的很重,就知道自家箐箐是没吃亏了。
当下将匕首插入靴内,大马金刀的坐下,冷笑道,“箐箐,赶紧先找大夫给他看看吧,瞧瞧,那伤口都渗血了,看着怪懔人的。”
说着,他斜眼瞟着沐凌铉,极为不屑的说“啧,啧,啧,你这不是要晕倒吧?”
“我说你不行就别逞强,何必作践自己,又拖累别人?”
蓝佳音心里一紧,暗悔自己忘情,却是坐的时间太长,沐凌铉的性子又拗得很,那里肯开口说自己不行了?
可恨自己忘记了,这货装模作样惯有本事,看着一点事儿没有,岂料却是已经出了事了?
赶紧就让锦络扶人上牀,也好让锦纹看看伤口可是裂开了?
林怀德当下就不乐意了,“慢着,男女授受不亲,箐箐,你这俩丫鬟是不想要,打算送给他了?”
“......”蓝佳音顿时无言,摇头道,“怎么会,这几天都是我奶娘在照顾沐世子,这不是她不在么?”
林怀德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扬声唤道,“林安,将爷的紫檀香木棋盘端进来,林明,你给爷好好守着门,不许人进来打扰我和蓝五小姐下棋!”
扭脸得意的对蓝佳音笑道:“箐箐,我聪明吧?”
蓝佳音还没来得及说是呢,就听沐凌铉冷声道,“哼,既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又怎么能将小姐的闺名挂在口上?你也太无礼了!”
他听着这打扮时兴,处处都彰显贵气的小子,张口箐箐,闭口箐箐,陈年醋坛子直接被打翻了一地。
可怜他沐凌铉为了小丫头,出生入死,杀人背命,上天入地般得折腾着,可到现在,他面对心上人,还只能是白搭话。
叫五小姐吧,沐凌铉觉得不亲切,太生疏,可唤闺名吧,又怕会唐突佳人,惹得小丫头不快。
这也不成,那也不好,某人一纠结就纠结了大半年,就一直这么别扭的拖到了现在。
这臭小子可倒好,只有长辈才能叫的乳名,他却是叫的这么顺口,也不知道这看似人模狗样的小娃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怀德瞧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沐凌铉,歪着头笑道,“箐箐是我娘给我订的媳妇儿,我们俩青梅竹马,还不会说话就在一起玩了,打小一个碗里吃饭,一张牀上午憩,我打从会说话,叫的就是箐箐,你个外人懂什么?”
这些话他说的那叫一个爽利,真可谓是字字诛心,毒的够可以,沐凌铉只觉得一阵子黑血上涌,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嘴贱的小子一把掐死。
怎奈,他才堪堪迈了半步,眼前就是一黑,还好林安眼亮,抬手将人接了个正着,托着就稳妥的放到牀上,锦纹连忙拿着家伙什,赶紧去给混过去的沐世子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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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被气晕的沐世子
这一连串话,林怀德不带歇口气的一气说完,说的那叫一个利索,说的那叫一个爽利。
只不过对他来说,是爽的不得了,解气的不得了,但反过来,这些话听到沐凌铉的耳朵里,真可谓是字字诛心,毒性堪比鹤顶红!
沐世子也是叱咤西地的主儿,就连凶狠残暴的戎狄人,听了他的大名都要抱几分敬畏,更别提平京城里的老百姓了,谁见了他不得抱拳拱手,打偮作揖的行礼请安?
那曾被人这般明刺暗讽的对待过?
顿时就觉得一阵子黑血上涌,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嘴贱的小子一把掐死。
怎奈,他才堪堪迈了半步,眼前就是一黑,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还好林安眼亮,抬手将人接了个正着,托着就稳妥的将沐凌铉放到牀上。
锦纹原本紧张的站在一旁,生怕沐世子压不住脾气,带伤也要跟人打起来,少不得要撕裂伤口,那可就糟了。
万幸,这位先是半趴在榻上,将自己折磨了个够呛,又被林怀德这么一气,却是直接给晕过去了。
她连忙拿着家伙什,赶紧过去给沐世子看伤。
蓝佳音眼见不过几句话,沐凌铉竟是被阿德气的晕了过去,真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面对林怀德,这位儿时的玩伴,她也说不来过分的话。
该怎么办?
又该怎么说?
一时间,她还真是为难的很......
倒是林怀德压根不在意这些,指着对面铺着锦垫的圆櫈,柔声道:“箐箐,咱俩可不是外人,你也别那么紧张。”
“来,坐下,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林怀德一副没事人的样儿,该做什么做什么,他这不着急,不上火的做派,倒是让蓝佳音松了口气。
她不就是怕林怀德忍不住的嚷开来么?
只要林怀德沉得住气,能听自己解释,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趁着沐凌铉晕倒的当儿,蓝佳音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仔细。
例如,这人是谁,和蓝家又是个什么关系,至于对蓝家的恩情,她只能说个大概。
林怀德对于察言观色,最是经验老道。
从蓝佳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