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一笑,豪放地摆摆手,意思是他没有什么事让她办的,并顺势坐在了柳梢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柳梢,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好听,有诗意,谁帮你起的?”
“我爸爸。”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提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柳梢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哀伤,好在周成林没看见。
“能给你起出这样的好名字,你爸爸一定是有知识的文化人。”
柳梢点了点头,道:“我爸是教师。”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了不起,了不起。”
柳梢颇为自豪的说:“不仅我爸爸是老师,我也是师院毕业生。”
“既然你是师院毕业生,那为什么不在老家好好地工作,却要来这里打工?”周成林大惑不解,情不自禁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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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周成林的话戳到了柳梢的痛楚,她情难自禁,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想到自己大学毕业后却流离失所,来到深圳做服务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出眼角,滴落在衣襟上。
见柳梢流眼泪,周成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撕下一块纸巾递到柳梢的手中,并急忙检讨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话伤害到了你?”
“不是的。”柳梢摇了摇头,并用纸巾擦干眼角的泪水。
“那是?”
柳梢踌躇了一下,咬了咬牙,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样,轻声道:“是因为我爸爸。”
“因为你爸爸?”
柳梢点了点头,哽咽道:“是的,我爸爸病了。”
“你爸爸病了,所以你才出来打工的?”周成林关切地问道。
“是的,我爸爸病了,需要钱给他治病,所以,我就来到了深圳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
“什么病?”周成林关切地问。
“尿毒症。”柳梢低声道。
“那你又是怎么来的深圳?”
柳梢轻轻叹息一声,向周成林讲述了自己来深圳的原因及经过。
柳梢河阳县石门镇石河子村人,家里一共有四口人,除了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弟弟。在来深圳之前,柳梢刚从某师范大学毕业,弟弟今年也正在读高三,过年之后就要考大学。
按说,柳梢的家庭虽然不是非常的富裕,但生活总体上说还算过得去,她爸爸的工资,除了供用她和弟弟上大学以及日常开销外,也还有一定的剩余,她完全没有必要只身一人跑来深圳,更不应该放弃尊严去卖身。
再说,柳梢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只要她能找到工作,只要走上工作岗位,她马上就会和他爸爸一样领到工资补贴家里,成为生活的自立者。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柳梢的意愿发展,如果柳梢在大学毕业后能顺利的找到工作走上工作岗位,如果不是家庭中出现变故,也许柳梢现在会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在老家和爸爸妈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尽情的享受生活,享受亲情,享受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