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问道。
“你先下去吧,圣上嘱托的事情,臣一定会办好的。”魏永荀的神情有些严肃,听见魏慕筠的疑问,也并未解答,而是对着身边的小兵吩咐道。
“那就麻烦将军了。”那小兵一抱拳,行了礼,便退下了,只是临出门时,装作不经意的瞥了眼魏慕筠。
“爹,怎么回事?他是长安里来的士兵?”
等帐篷内再无他人,魏慕筠才走到魏永荀的面前,低声问道。
魏永荀将手里的信扫了眼,重重的往下低了低,然后递到魏慕筠面前。
“曲河之事尚未了结,又添新事了。”
魏慕筠接过信纸,也不接话,低了头便认真默读了起来。
说来信上并无几行字,却硬是使得魏慕筠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发声时,声音里还充满了惊讶。
“蜀国要派来使到我国来”
魏慕筠先是惊讶的说了声,可又觉得不可能,便低头再复读了一遍。
“还是为了和亲?爹,我不相信。”
魏慕筠将手上的信纸塞回到魏永荀的手里。
“蜀国国君一向自大,与我苍国更是不死不休,这突然说要派蜀国的公主来长安和亲,这...女儿的确不信,这其中怕是有阴谋。”
魏永荀笑了笑,将手里被塞回来的信纸,扯平放到了桌案上。
“还记得前半个月,爹爹给你说的吗?看来蜀国被流放的太子,是真的被人从极寒之地给救回来了,不然这蜀国国君又怎么会放低姿态的与我国修好。”
“可,就算是前太子回来危害到现任国君的皇位,那蜀国国君萧肃河,掌握兵权,还需要忌惮一个前太子吗?”
“前太子在暗,国君在明,若是使上什么阴谋,萧肃河怕是防不胜防,最可怕的是,前太子人心所向,至于先皇遗旨所带来的人心,怕是早就被萧肃河给败光了。”
魏永荀看着这张黄纸,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筠儿,此次曲河事重,我是走不开了,李昇等人又要把守边境,一时间,蜀国来使进了边境,也只能让你护送他们去长安了。”
魏慕筠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扯着笑脸便说道。“瞧爹说的话,爹爹有事,女儿自当替父从行,更何况去长安也挺好的,上次女儿不是没见着那人吗?指不定这次就能见上了,还得多谢爹爹。”
魏永荀看着自家懂事的女儿,这一去一回又是一个月,加上在长安里耽搁的时间,许是要花上一个半月,今年她便已满十六了,可竟然还未婚嫁,甚至每日皆为自己的事情操劳。
“筠儿。”
“嗯?”
“是爹对不住你,等来年冬季爹爹请辞之时,一定替你求个婚事。”
魏慕筠杏眼一瞪,神情紧张,有些害怕自家爹爹接下来的话。
不过这感受也不过眨眼,等到魏永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她才放下心来,心里还有些喜悦。
只因她爹爹说道。
“到时就求圣上,将你许配给长安城的商人,律府家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年底事情好多,酒席也多,大家早些休息,晚安。
☆、13
“到时就求圣上,将你许配给长安城的商人,律府家的公子。”
这句话,纵使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可就在魏慕筠耳朵里打转,似乎怎么也绕不出去了。
曲河那边魏永荀自有安排,前几天魏慕筠还能扯着笑脸,往军营里凑,这几天已然被魏永荀给赶出去了。
“蜀国的来使与和亲的公主,早已在路上,说不定过个两三天,就能到边境了,你在我眼前乱晃,还不如回去多陪陪你娘,收拾下物件,到时候也好跟着启程。”
“小姐!小姐”
阿酥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个红盒子,看见小姐用手撑着脸颊,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想问,但又怕自己声音太大,扰了主子的思绪,只得探头轻声问道。
“小姐”
果然,自己面前那个穿着织锦绣裙的小姐,丝毫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只是一个人傻笑着,就连一向爱待在小姐身边的那只白狗,也瞧不见狗影了。
“小姐?”
阿酥将手里的红盒子,放到了魏慕筠面前的桌案上,收回手时,还在魏慕筠的眼前晃了晃。
“啊,是阿酥啊。”
魏慕筠先是被突然出现的玉手给吓了一跳,定眼瞧清楚了,才知是阿酥的手,声线也平缓了许多。
“怎么了?”
“小姐,你今日难得不用出府,怎么光顾着笑,这春天似乎还没有到呢。”阿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点了点屋外,细长的眉毛也随着动作,对着魏慕筠挑了挑。“况且这屋外也没有律家公子嘛。”
“阿酥你今日胆大包天,竟敢这般戏笑你家主子!”魏慕筠假装生气了,哼了一声,伸手出来,往阿酥的腰间摸去,逗得阿酥笑得不停。
“主子,主子,是阿酥的错,这次就饶过奴家吧。”
阿酥低着头,双手合拳,对着魏慕筠求饶道。
“哼!”
魏慕筠收了手,视线也回到了桌案上,见桌案上突然多了个红盒子,想来是阿酥带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
阿酥收了笑,将红盒子当着魏慕筠的面给打开了,盒子里正躺着个玉镯。
“这是李副将托奴婢替他送给小姐的镯子,说是前个月城里来了蜀国的商人,觉得这镯子很适合小姐,便买了下来,本想自己亲手送到小姐手上,可曲河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