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走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那小楼是她的。以白石砌造的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白纱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在这寂静的夜里,本是踏雪赏梅,观星赏月的好时候。可一想到有可能屋里会等着一个人,便顿时没了好心情。
在早冬几许梅花香中。银灯荧荧地照著雪也似的白色窗纱,透出两条黑影,一坐、一立。
不是应该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人?
悄悄走过去。想透过窗纱往里面瞧瞧,脸刚凑过去,就听屋里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回自己家,何须这般偷偷摸摸?”
三春磨了磨牙,要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
进了屋,屋里果然是两人,仲雪坐在属于她的软垫上,用她的茶杯喝着茶,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侍者,低着头也瞧不出模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