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过去的八四年,对于杨楚生来说,是个收获年,也是投资最大的一年。收获的,是他改革的成绩,投资的是他的钱。明年吧,明年,可就是他投资的收获年了。
“你拿着什么?”杨楚生看着往他这边走的桂香嫂,边走还边看着手里的什么,大声就问。
“是身份证,搞得还挺漂亮。”桂香嫂笑着说,然后还将刚刚发的身份证,往他的面前举。
对呀,八四年,也开始发行身份证了,以后到特区,不得带这一片东西。今年发生的事情可不少,现在一打开电视,里面还在回味奥运会时,实现零的突破的那个镜头。
“她的脸为什么那样红?”桂香嫂将身份证放进口袋,还笑着问。
“高兴的呗,他们每人可以分二十五万。”杨楚生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亲他的。然后也问:“我们乡的电器厂,赚了多少?”
“才生产两三个月,也就赚了几十万而已。”桂香嫂也说,然后往竹寮里走,这时候还没到做晚饭的时间,她又没事,就打开电视看。
两三个月,几十万还而已,我的天,杨楚生听了也笑。现在整个平县,就这位桂香嫂最为财大气粗,钱也太多了。
“给你十万,你还不要,这世上还有不要钱的人。”桂香嫂看他走进来,也说。
“不要钱我是傻瓜我,十万块,就让我得了个接受工厂奖金的美名,我才不要。”杨楚生也说,她坐在椅子上,他却往铺上靠。
“哦,原来你是看不起十万,嫌少了。”桂香嫂说着也站起来,角度刚刚好,往铺子上趴,双脚却还踩着地面,双手托着下巴冲他笑。也确实,他还真有嫌十万块太少的本钱。
“哎呀不是这样说。”杨楚生不说这了,换话题,又问:“今年我们乡的盈利一共有多少?”
“现在美金跟人民币的汇率又高了,五个合资厂的利润也多了点,六百多万。这边的建筑队就有两百多万,制鞋厂也有一百多万,印刷厂最少,三十多万,特区的印刷厂也有两百多万,不包括特区建筑公司的。”桂香嫂说起这些,几乎可以倒背。
“坐起来说吧,让老趴着。”杨楚生听完了也说,桂香嫂穿着短袖衫,上身这样趴着,领口看进去,就好像吊着两团羊脂
球似的。
“你别看,那知道什么。”桂香嫂连说带瞪眼,坐就坐呗,往窗户外面瞧一下,干脆往他身上趴。小嘴巴还凑在他嘴边,嘻嘻地笑。
“特区那边的建筑公司,他们的利润不能往这边移,让他们再添设备,如果有必要,这边还应该再拿点。那边的建筑公司,就怕设备不够。”杨楚生边说边移一下嘴巴。他话才说完,桂香嫂差不多亲了他有十次不止。
“钱都多得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桂香嫂说完了又笑,爽呗,别人愁没钱,她们却在愁太多。
“钱多好呀,春节后再建一个厂,要建大型的,准备生产洗衣机这些。”杨楚生才说完,双手往压在他胸口上的也是胸口一按再往上托,虽然桂香嫂这地方很软,但压久了,也会让人感觉呼吸不畅通的。
“哎呀!”桂香嫂也叫,以为他是有什么企图,然后双手往他的身体两边撑。
这姿势,真的、太搞笑了,好像她就想在上面的意思。只是往下坠的地方,坠得短袖衫的领口也不堪重负,只能也往下。里面的什么景色先不说,从领口里面透出来的气息,就够让人有着某种想法的。
“明天公社的会议,听说你要参加,是不是?”桂香嫂说着,身子也一翻,往他的旁边躺。
“那是肯定的,现在红山公社占县财政的收入,可是比重不小的。”杨楚生一说,也坐起来,准备做饭了。手也往桂香嫂领口伸,虽然上面一抹白,手一碰感觉很舒服,但那是在替她结上扣子,露出一条线了。
红山公社的年终大会,可是比县里还热闹,各乡的书记乡长都来了。
有了钱,人看起来就是不一样,以前的红山公社,从公社记乡长,到一般的工作人员,都是一付穷相。会议还没开始的时候,找块地方坐,再掏出几毛钱一包的香烟。现在可不同了,虽然也是坐在地上,不过他们的香烟可是一块钱以上的,还有那神气,好像挺有钱似的。
“哎呀,杨县长还来!”一位书记眼睛尖,见到白色的车影就说。
这好,刚才还一脸我很有钱样子的这些家伙,都变成笑脸。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跟红光乡比,在杨楚生的面前,就别装了。
杨楚生的后面,还跟着又一
辆呢,开车的是桂香嫂,这是红光乡的公家车。整个红山公社,要说买轿车,别的乡也还买不起。
“杨县长,哈哈,过几天,我们可又要往你那跑,吃一顿。”东方乡的书记笑着就喊。
“你们还少了跑我那里吃一顿嘛。”杨楚生一说,“砰”一声就关上车门。
后面也出车了的桂香嫂和马琼珊,听了也在笑。这些家伙一到竹寮,就跟土匪一样,杨楚生的什么鱿鱼干这些,大多都是被这些人吃光的。
不管杨楚生再怎么熟,许兴文还有一班干部还是得跑出来迎接的,毕竟是县长。
“会议还不开呀?”杨楚生才问一句,然后往他当过主任的农办走。
“杨县长好!”农办里面。还是有两三个老面孔的,亲热就是了。
“今年你们多少奖金?”杨楚生屁股往一张办公桌子上坐,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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