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没叫疼,这回怎么这么疼了?”
他还记得年前那次她换洗,羞羞答答的把他往书房里赶。当时他还郁闷,好好的为什么把他往外赶。后来把她气的脸通红,愤愤说她小日子来了。当时她精神奕奕,半点没有叫难受。
“可能是提前的缘故吧,就有些疼,我平日里是不疼的。”端和懒懒道。
“若是不好就请大夫来看一下吧,省的你身上不得劲。”
“嗯,等过了这几日再说吧。”容锦是男人,很多内里的门道不是很清楚。女人的经期和生育有着密切的联系,她还打算给容锦生个儿子呢,这身体上的事情自然要上心。
“对了,和你说件有意思的事。”容锦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又有些顽劣的调皮。
“怎么了?”
“方才回府,我遇到了御史台的袁大人。”容锦想到那个一脸正色油盐不进的佥都御史,唇角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他对我说,疼爱族妹是好事,但不能一味的只给华服美饰,女子更应以德行服人,让我有时间可送些女戒女则给两位妹妹,提升其礼仪气度,更显我的兄长之意。”
端和额角不自觉地抖了抖,对于这位佥都御史袁守正他也是有所耳闻。人如其名,刚直肃正,嫉恶如仇,最是不留情面。只是女则女戒,怕是也只有这位袁大人能想的出来。
“那你是怎么说的?”端和起了兴致。
容锦轻笑:“我深刻的表示了袁大人肯定我行为的荣幸,而后表示我一定听取袁大人的意见。且听闻袁大人教养子女颇有心得,我表示若有时间定会上门讨教一番。”
······
端和无语,头疼:“容世子,请允许我提醒你,你除了老婆,尚未有儿女,你要去讨教什么?”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容锦用一种我很看好你的眼神鼓励着端和:“你说是吧,夫人?”
端和啧啧,睨了他一眼:“容世子,难道你忘了外头的流言了?”她可是个子嗣上有碍的人呢!
“呸,那些都是胡言乱语,阿端我们可不听。”容锦很是自得,他家媳妇到能不能生,他成婚以后就知道了,还是他媳妇亲口跟他说的,她身体很好,没有问题。凑近了端和的耳朵,小声道:“许是我还不够努力,不过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端和磨牙,这人,踹下床可好?
身上不好这几天,容锦倒也老实,每天晚上都很守规矩的搂着端和睡,当然美人在怀却只能坐怀不乱有多痛苦,只有容锦自己知道。
因着身上不好,外头的事端和也都是懒懒的,更没有心思去巡视外头宅邸的下人们是否各司其职。又过了几天,端和身上大好了,坐在南窗下的大炕上看账簿,青梅因着在数算上有几分天赋,是以便做了端和的助手。
身上好的差不多了,精神头也回来了,端和对完账,发现也没什么纰漏,合上账簿,喝了口茶,问道:“从我接手管家到今日,有几日了?”
青梅答道:“自上元节至今,已经足足半个月了。”
半个月了,时间不算短了:“这些天我装聋作哑不管事,外头怎么样了?”
“初时几天各个都兢兢业业,但见夫人一直没有发作,有些人已经开始憋不住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端和颔首,看着书桌上摆着的竹雕白菜图笔筒,淡声笑道:“且再等两日,到时候我带着你们一起突袭检查。”
当初她方从胡氏手里接过管家一职的时候,容锦曾经问她准备怎么做。她当时只回了容锦四个字,无为而治。当然,这个无为而治并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荣国公府的下人,她自然是要清理一番的。但胡氏掌了荣国公府这些年,苦心经营,势力早已盘根错节,她初初掌了家便急吼吼的喊打喊杀,叫外人看了莫不要说她一句着急立威吃相难看。是以她什么都不做,万事都如从前,甚至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样子来,只叫那些下人们放松警惕,到时候她便可一击而中。
主母软善,便容易被下人们骑到头上,这是人之劣性根,端和很早以前就明白。
正月的最后一天,容锦不在府中。他掌京卫,戍卫皇城,与底下的指挥同知轮番留守宫禁之中,这一日正好轮到他值守。依着往日的规矩,容锦不回府,端和便会早早的休息,而这一日,端和并没有如往常一样。
“什么时候了?”端和沉静的开口。
“再过一刻钟就到戌时了。”碧涛回答。
已经戌时了啊,时间差不多了,端和站起来,眼睛里深幽一片:“既是这样,那就出发吧。”
“是!”
这一夜寒风凌冽,端和倒也不知疲累,坐在青呢小轿里,往府上各处巡守。一圈下来,收获颇丰。二门上醉倒了的值守婆子,佣人房里聚在一起喝酒赌博的下人,睡得死去活来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门房值守,大厨房里燃着灶火却不见值守的小丫头,满满的一大串,只叫朔月带了人全部捆起来一个不留。哭天喊地求饶声阵阵,端和肃着一张脸只当听不见,有叫唤的厉害的,直接拖出去打!一时之间,竟无一人再敢出声!
等到端和回若水堂的时候,已经亥时初刻了,洗漱过后,端和半躺在床上,对青枫说,叫她明日卯时之前必须把她叫起来。
平日里容锦在的时候,寝房里只有她们夫妻二人,不用丫头们值守。但是因着容锦要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