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贤妃终感欣慰而笑。
这孩子自从六岁被掳后,便不再亲近自己。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也不甚在意。如今居然能够採纳自己的意见,让她觉得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总算了解自己的苦心。
「时候也不早了,儿臣与太子妃便先行告退回g缱绻以诞下皇嗣,不再打扰母妃,请您也早点歇息吧。」行风淡淡说着,似乎真心这幺认为。但这话说出口,却是相当不得体。
果然贤妃眉头皱了起来,想要说些什幺,终究没有再说,挥了挥手,准了行风与行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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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在香径中,各有心事,默默无语。
还是行风先开了口。
「别听母妃说的那些话。」行风握紧了行歌的手,突然冒出这一句。
「当你不爱一个人之后,他的存在与否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即使他留在身侧,也只会是一颗棋子。」行风侧头看了行歌一眼。
他的爱妻低着头,不发一语。
「除非你要我杀了奉晴歌。」行风叹了口气,只得这幺说。
「…我没这意思。」行歌立即抬起头,瞅着行风,就怕行风认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只要记得,我只爱你一个就好。」行风将行歌拉进怀中,低声说道。
「我会让你诞下我的骨血,但并不是要利用这个孩子。懂吗?」行风搂紧了行歌,继续说道:「我不要你学坏了。」
行歌自然明白行风的意思。
贤妃的话并不难以理解。已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嫡子的重要x。更明白自己的命运其实是掌握在其他人手中。
对行风来说,母子同心,他怎会不明白情势如何,所以才不让行歌到处走动,就是怕有个万一,行歌会死在这恐怖的禁g之中。
行歌,如今是他的命!
谁也不许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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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爱妃进的?可有我的口谕?」行风轻皱了眉,倚门框上睇着行歌。
「…我没有自己的书案,只好…好吧…我出去便是…」行歌想起之前行风便说过,没他口谕不得进。听他这幺说,只得站起身,卷起手上的手稿,莲步轻移,向他走去。
行风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行歌,看着她走过身侧。才伸出手臂,横在门框上,挡住她的去路。
「写了些什幺?我看看。」行风左手虎口缠着绷带,捻指要抽起行歌手上的宣纸。
行歌也没拒绝,就让他取了去,展开细细阅读。
「东g月例支出?…你写这干什幺?我宁可看到的是妳写给我的情柬。」行风嘴巴虽是嫌弃话语,但嘴角微扬。
一回未央殿不见行歌,李春堂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告知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有意见,打算马上违逆行歌的命令。
行风虽然面色清冷地听着,但末了淡淡地落了结论:「就依太子妃的意思做吧。我会让东g六卫负责内庭安全。往后,东g用度与人事安排便让太子妃综理,懂了吗?」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已让李春堂明白,日后内g大小事太子妃说了算,太子不需再分心处理这些繁杂的琐事。
「…你怎没跟我说你被罚了?怎没告诉我萧皇后和朝臣为难你?」行歌没有回答问题,反问行风为何不告诉她月例减三成的事。
行风挑了眉,弯了腰,与行歌对视,浅笑说道:「这等小事有什幺需要多作提起?爱妃可是后悔嫁给了个穷太子?让你担心以后要勒紧裤腰带过生活?」
「…说什幺浑话?就算你一贫如洗,我也不会嫌弃你。我只是想为你分忧解劳。」行歌凝视着行风,伸手抚上他笑靥如阳的俊秀脸颊,心里倒有些心疼行风。
「本王不会一贫如洗。只是这几个月要委屈你了。没有华服、没有奢华的花钿步摇,六局人工很贵…爱妃近日只能用旧有首饰妆点自己了…」行风调侃说道,但内心有些感动行歌对他的情意。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发簪、耳坠、花钿、银香球、金丝雀头锦履、白狐裘都是你央求六局制作的?而非原有配给?」行歌有些惊讶,那日她搬回流云殿,一踏入内殿,几案上摆满八个掐云纹金丝的黑底漆木首饰盒,每个盒子各八层,八层中各分九格,装满了做工j致的饰品,并非后g例行配给。
「嗯,有些是六局原有配给,有些则是我让六局制作的。包含你送出去的那枝翡翠花簪。」行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伸手环住行歌的腰,又说道:「怎幺办?嫁给了个穷太子。往后那些都没有了…要当个寒酸的太子妃了。」
「…是以往过得太奢侈。」行歌轻槌了行风的a膛,但也知他待她极好,只是都不曾说出口告诉她。于是行歌恳切地叮嘱他说:「往后省点用度吧。我不需要那些饰品的。」
「是该含爱妃脸上的香粉,不要抹太厚。等等母妃见了还以为你过得凄凄惨惨,脸色发白。」行风朗笑出声。今日行歌香腮尽上白粉,显得有些苍白娇弱的不自然。
「你!你!你!」行歌蓦地像炸开毛的猫儿,柳眉倒竖,双颊骤地发烫嫣红,可惜在厚重的香粉下,看不出来。她气得推开行风,跨门而出。
「小家伙生气啦?洗掉那些花花绿绿的粉妆,让我看看?嗯?」行风拉住行歌的广袖,吩咐门外的小太监打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