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他们俩了。
真好,她只剩他了,她又只能看见他了。
林子凡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姜瑶,慢慢蹲下。“疼吗?”他上前开解她手腕上的尼龙绳,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温柔是什么时候。
姜瑶脸颊狼狈地压着水泥地板,沾着灰,擦出血痕。她轻轻地摇头。
林子凡将她扶起,她尽量不去看他,害怕得心脏凸跳,却不敢表现得出来。
要顺从他,要配合他。姜瑶深深吸气。
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去,男人嗓音温柔,温柔得令人战栗,仿佛刚才那个杀人的恶魔并不存在:“给我看看。”
姜瑶安静着,任他抚摸。
“乖,真乖。”他享受着她的乖巧,指端从白皙柔软的肌肤一寸寸划过,那光滑的触感令他发出愉悦的喟叹。
这是他选中的女人。
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抚摸过她?
好像是从四年前,知道她被另一个男人玷污起。
他那么骄傲,那么完美的一个人,怎能忍受拥有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她摧毁了他的圣洁,他的爱情。
所以他恨她,恨得不让她逃,恨得弄废她的腿。恨得要她永远在他的身边。
“你放我走。”姜瑶突然说。
来了,又来了,这该死的女人总是想要离开他。
“如果我说不呢?”林子凡攫住她下颚,逼视,“这次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会报警。”
林子凡冷冷一哂,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没看到么,我已经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姜瑶的目光瞬间灰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这模样看得林子凡好笑之余又涌起一阵疼爱,他就见不得她流露出可怜的模样,所以将她困住后,就很少去看她了。因为比起歇斯底里,他更害怕她的脆弱委屈。
但她不懂,她永远像只小老虎,对他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她根本不懂这样的自己,只会令他更有虐待她伤害她的冲动。
他的情绪被一道阀门控制,阀门的开关就是她。他会如何对她,其实全凭她的态度。主动权一直在她手里,他只是被牵引的风筝,但她永远不明白,永远不明白他的心,才将二人的关系引向万劫不复。
林子凡捧住姜瑶的脸,高傲又卑微地凝视。
他十六岁出国,二十一岁硕士毕业,掌管两家公司,拥有主席头衔,他富有、优秀,受人敬爱,被无数女人追逐。
他如此完美,凭什么得不到所爱的人。
他施舍她那么多爱,她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拒绝。
林子凡忽然咬住姜瑶的嘴唇,姜瑶吓得用力挣脱,但他箍得紧,一手将她双手钳制在后,一手扣着她后脑狠狠碾压。
咬住柔软的唇瓣用力吮吸,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味道,腥甜,凶呛,湿软。
姜瑶拼命摇晃,却换来更猛烈的进攻,她痛得吸气,凶蛮的舌头立刻趁机冲撞进来。林子凡勾住那根躲闪的舌头,缠到嘴里,像要吃了她一样咂咂吮吸。姜瑶痛出薄泪,咽喉涌起呕吐的冲动。
感受到她放弃挣扎,他减缓力道,不再用吃人的劲头啃她,而是变作情人般的吻,将她红肿的舌头勾出亲了又亲,再舔她的口腔内壁,顶住她的上颚,气息和着津液一起吞下,最后回到温软嫣红的唇,沿着轮廓舔舐。
浓烈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颊,男人濡湿的吻始终不离开她的唇。纠缠得她都失去知觉,只觉得唇瓣一片麻痹。
很久以后,他终于放开她,大掌依然扣在她脑后,笑得高高在上:“你看,你这么脏,我都愿意碰你。”
他再凑过来,她急忙偏过头,冷冷地说:“我不脏,你才脏。”
林子凡眼底迅速结冰,他用力推开她,姜瑶踉跄得跌坐在地,掌心擦过粗糙地面,火辣辣地疼。
林子凡心里翻腾起情动后的羞恼和刺骨的愤怒,他暴跳如雷:“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都没嫌弃你,你还想要怎么样?!姜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对付你的方法!”
“什么方法,”姜瑶问,“再害我出一场车祸,还是像杀了我爸那样杀了我?”
林子凡身形蓦地一顿,继而危险地眯起眼眸:“你在说什么?”
“你是杀人凶手。”姜瑶说。
林子凡凝视她良久,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是杀人凶手。”姜瑶固执地盯着他。
“你就是因为这个拒绝我?!”林子凡诘问。
“你是杀人凶手。”
林子凡表情张狂,逼近过来,将她摇撼得如同狂风中的孤木:“是谁跟你说这些?是谁教坏你?!”
“你是杀人凶手。”姜瑶不答,只是执拗地重复。
林子凡双目显红,渐露狰狞之态:“是,我是杀了他!你知道又怎样!我要是不杀了他,你就不会和我结婚,我要是不杀了他,你就会离开我!我当然要杀了他,我后悔没有更早弄死他!我后悔没有更早把你抢过来,才让别人有碰你的机会!”
姜瑶害怕得向后挪退,她难过地想起父亲:“你这个疯子,我的事和我爸有什么关系,你居然因为这样就杀了他,你太可怕了。”
“我可怕?他利用你让我们家帮他的时候怎么就不可怕?”林子凡追迫着她,慢慢向前走,“姜瑶,这世界人人都可怕,人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和目的,你以为他爱你,实际上他也可以为了一点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