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到了她惯常所呆的地后,苏容意外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安筱雅。
不急不缓地走到安筱雅的身边,苏容抬眸凝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底,看来安家办事很是迅速,不过从侧面却能证明安父安母对安筱雅的在意程度。
安筱雅虽识人不明,但她的父母却是对她真心实意的好。
苏容杏眸中划过感慨之色。
离开了杨海生后,安筱雅将来的道路会更加顺遂。
安筱雅正在等待苏容,她发现婚姻的失败,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不少感激的话,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大师的联系方式、更没有大师的住址。
生怕苏容消失不见,安筱雅才亲自前来这里等待。
见到苏容的出现,她松了一口气,“大师,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苏容手脚麻利地把招牌放好,将白布铺放在地上,笑眯眯道,“瞧我这记性,说好的平安护身符还没做好,要不你等明天早上再过来拿?”
安筱雅忙不迭地摇头,解释道,“我不是特意来要符的。昨晚我爸妈已经帮我把离婚的事情处理好了,所以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今天我们全家想请你吃饭,聊表谢意,就在我家里。”
苏容见到安筱雅的气色尚可,才彻底放下心,斟酌了一小会,苏容点头应声。
干脆今天将平安护身符绘制好,晚上一并带过去,省的对方明天大清早还要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着。
更何况,安筱雅着实合她的眼缘,这才是她答应的最主要的原因。
安筱雅见到苏容应声,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中带着庆幸,如果当初没有在医院见到对方,恐怕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接踵而来的就会是杨海生的冷落和不满,这样的生活无限循坏。
“大师,真的谢谢你。”
苏容瞧着安筱雅的模样,梗在喉咙口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去,她不想再告诉面前这个善良的女人,她第一次流产和杨海生逃不脱干系。
有时候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真相。
不过苏容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直觉和敏锐,她刻意隐瞒的真相,安筱雅其实早就了然。
苏容低声安慰道,“我记得那天和你说过,幸福终究会来的,只是早和晚的问题。”
安筱雅用力点头,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生活。
将苏容的地址要到手后,安筱雅继续道,“大师,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我让司机到你家来接你。”
苏容浅浅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安筱雅前脚离开,在旁边围观已久的老瘸子立马就凑到了苏容的身旁。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算数,当初说好给我两个馒头,结果昨天人都跑的没影。”
老瘸子边感慨,边用余光打量苏容。
他先前对苏容的印象除了心地善良就只剩下沉默寡言,可不知怎地,苏容的面相发生改变后,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小姑娘。
苏容看着老瘸子,从小布包里掏出特地给他带的馒头。
原身心地善良救济这老瘸子,结果给她救济回了一个大麻烦。
冷漠脸。
老瘸子手疾眼快地将馒头从苏容的手中接过,咬了一口,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口齿不清道,“昨天你没回答的问题让我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得,拐了一圈还是绕回了这个话题。
苏容对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颇为忌惮,不敢随便杜撰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心虚道,“要是我真遭遇了什么,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端端的。”
见到老瘸子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苏容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要知道,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
这几天我想通了不少事,心境变了,面相自然也就改变了。”
老瘸子听着苏容的忽悠,吹胡子瞪眼道,“我指的面相与相由心生的相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你这是偷换概念。”
说完后,老瘸子才发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你面相改变了?”
苏容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有些欲哭无泪,连忙岔开话题,“这馒头是我小区里最好的一家包子铺做的,够香够软吧。”
“只是有些冷了。”老瘸子见苏容岔开话题,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不甘愿地咬了两口馒头,再次提议道,“要不你支付我酬劳,我帮你算个命?”
算命行规有‘三收三不收’的条例。
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算命不能不收;
阳寿将尽者不收、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再无好运者不收。
算命问卜本是夺天机之举,从天道中夺一线生机,因此必会沾染因果,定要收卦金,若不收卦金,会对求卦者更为不利。
上回帮苏容算命,是因为苏容对他有馒头的恩情。
苏容着实被这个老瘸子缠的怕了,更何况,她又不是傻,出钱不讨好,她指了指自己,“咱们是同行,按规矩,就算我出了卦金你也不能算。”
老瘸子白了一眼苏容,“哪有同行不能算的规矩。更何况,你个小姑娘,能算我同行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苏容,对方只是纯靠纸上谈兵来坑蒙拐骗,虽然她有不少蒙对的,但也有不少蒙错的。
所以在老瘸子的眼里,就是一小姑娘瞎闹。
苏容心里了然,看来两个世界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