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亲人。到时候那人只要说端午是情急乱咬人,我爹说不得就会心软。”
红豆知道小姐已经下定了主意,于是不再劝,只给她穿了身披风便走出门去。绕过了假山,那潭水清彻见底,能看见里面游动的锦鲤。
迎面走过来了一个穿着鹤纹大敞的少年,他轮廓分明,五官精致,面如冠玉。白玉般的脸上一对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却犀利又暴戾。大风将他的大敞吹的猎猎作晌。
苏袖袖见了他,脚下的步子便快了几分。红豆识趣的从另一边的小道上绕远了去。
待得红豆走远了。苏袖袖竟提着裙摆小跑了起来。她今日里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裙摆处绣着层层叠叠的牡丹,那牡丹由浅入深,栩栩如生。白裙外还覆着一层白纱,一阵微风吹过,衣袂飘然如仙。
她跑得有些急了,到他面前的时候,胸口有些微微的起伏,双颊绯红,艳若桃李,几缕青丝散乱在颈侧,她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发丝,清晨的阳光在她指上跳跃,明艳非常。
她在他的面前盈盈的立着,她个子娇小,只到他的下巴,每次看他都是仰着头的。离得那样近,可以看到到他粗大滑动的喉结和他光洁的下巴。
她一双清澈如潭水的眸子里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声音好像是一汪潺潺的流水从他的心间划过。寂静的秋日早晨里,她娇俏的叫了一声:“表哥。”
她因为仰着头,看到到颈部肌肤晶莹如玉,仿佛散发着微光。他一时间有些恍神,竟觉得她的颜色竟要溶进海棠花中,当得起人面桃花。他点了点头道:“近日家中得了些秋露白,奶奶叫我给姨父也送些过来。顺道接你和婉妹一起入宫。”
苏袖袖但笑不语,送秋露白是真的,奶奶叫他在这个时间点送过来含义就很耐人寻味。不管他懂不懂外婆的意思,他愿意来她都是十分欢喜的。她满眼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她低低柔柔的开口道:“花宴上我绝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的。”
他只觉得胸口涨得满满的,又酸又涩,脑子里仿佛有千万朵烟花同时炸开,震的他头脑发懵。他愣了好一会,才粗声粗气的皱着眉头道:“干嘛跟我说这个,你看不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对她一向是这个态度,苏袖袖习以为常,亦不觉得受伤,只是低着头道:“只是与你说说。”她的睫毛细长如小羽扇一样,低着着的时候将眼眸完全的拢在阴影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李意竟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失落的样子。复又猛得摇了摇头,心道干嘛要盯着她看,管她是什么情绪,与他又有什么相干。
等出了垂花门,便见到了早以等候在那里的李想表哥与苏婉婉红豆几人。苏婉婉是庶女,故进宫时并不能带婢女伺候。
李想表哥今日穿着暗竹叶纹软表袍,鬓发光整,垂手站着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高大整齐,气质儒雅。见了苏袖袖,眼睛里亮了亮,便开口赞了句:“表妹本就明艳,今日稍饰着装,当真姿容绝艳,有仙人之姿。”
苏袖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向着李意游过去,见他绷着脸,顿觉垂头丧气,意兴阑珊,她的语气淡成了一缕烟,便道:“红颜转头成枯骨。况我这副身子,能活多久也说不准的。过了今日没明朝的。表哥莫要再拿我取笑。”
话毕红豆的搀扶下上了车。李想看着听了她那副话,脸上变得阴沉难看的大哥一眼,心道果真不是完全无情的。大哥这样的人,别人的死活哪里会多上心,只苏袖袖每次说到生死二字,他都心神郁郁。
再说这边,皇宫华丽富贵,处处雕梁画栋,从木案到摆设,无一处不精美。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雾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待得进了花园,奇花瑞草遍地,流莺青鸟鸣于花树。在宫女的指引下,绕过回廊,终到得宴会处。此时园中绝色佳人们正于花树下跳舞,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声色荼迷。仙乐阵阵中苏袖袖禁不住想怨不得天下男人都想当皇帝。三宫六院,佳人三千,纵情声色的日子便是再畅快不过了。
待得人都到齐了,很快就暗暗的进行了诗词歌赋的比拼。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这些个大家闺秀们全都拿出了自己的本事一争高下。苏婉婉的琴艺从小便出色的紧,待得她抚琴的时候,大家只觉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一会置身于九天之上遨游天际,下一时又到了东海之畔,俯看碧蓝海面。
一曲罢,竟连皇后娘娘都赞了几句。
待得婉婉落座,面上亦有掩不住的意气风发,她扯了扯苏袖袖,低声道:“姐姐也上去试一试罢。”
苏袖袖摇头道:“我一向才疏学浅,比不得妹妹。”顿了顿,她又伸出她那素如葱白的手指抚了抚额头道:“我觉得有些头晕,身子有些软,疲乏的很。”
闻言,苏婉婉十分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关切的道:“可是旧疾又发了。不如我扶姐姐去那边凉亭小坐一会。”
苏袖袖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好。我这般姿态,若是一会叫到了我,无端失了体面。”
待得两人站起身,还未动步子,红豆但也跟着站了起来,急切的道:“两位小姐要去哪儿,我也跟着去,总算也能有个伺候的人。”
苏婉婉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道:”若是我们都走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