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也急于想抱上一根粗大腿,所以一来二去,这两方就勾搭上了。他们今天过来,主动提出赌斗,可是开出了不少的条件,要是他们胜了的话,程天河不但要无偿为那个小祖宗雕刻寿礼,苏州玉石协会还要接受这批北方的毛料商人,进入苏州的毛料市场。”
“说起来,这件事程老先生本来是不用理会的,以他老人家的声名地位,就算是这位小祖宗家里有权有势,也不敢轻易动这种文化成就极高的老人,只不过,这老头子高风亮节,一直把自己当成苏州玉石协会的一员,二话没说就答应的赌斗的条件,倒真是让人佩服!”中年人微微感叹。
这时,一直优雅的站在一旁的夏云朗却是开口了,“你口中的那个小祖宗,应该是……姓柳吧?”
“是,没错!”那中年男子赶忙点头称是。
白玉糖微微侧目,“六叔,你知道这人?”
“呵呵,谈不上知道二字,只不过,当初在这边带部队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他的父亲似乎……是苏州市的常委书记……”
“常委书记,好大的官……难怪会这么嚣张……”白玉糖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夏云朗却是优雅挑了挑朗眉,完美的笑颜上沁了一丝戏谑,略微放低了声音,“如果你想,可以更嚣张,六叔和夏家可都是你的后盾。”
白玉糖这才想起,若是苏州常委书记都是好大的官,那夏家这种巨无霸又是什么。
看来,对于自己的新身份,她还是没有充分适应啊!
海师傅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被气得够呛,“就算家里有权又怎么样,玉石协会可是最具权威的民办机构,就算是政府高官,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中年男子苦笑,“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家提出了赌斗,也算是堂堂正正,咱们如果技不如人,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那现在局势怎么样?”海师傅闻言,急忙追问道。
中年男子摇头叹息,“很不好,一共五场赌斗,咱们已经输了三场,好在这次赌斗算的是翡翠的总价值,要不然现在就已经结束了,但,就算如此,苏州玉石协会的赢面也不大!那些北方商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这批料子,一水儿的黑乌沙皮儿,块块都是大涨,咱们玉石协会本来准备的就不充足,前三块毛料都是临时从程老的仓库里挑出来的,虽然也都涨了,但是怎么也比不上那些北方商人精挑细选的毛料,除非……现在有人能从仓库里把最好的两块儿给挑出来,还有赢的机会,要不然,真是输定了!正所谓:神仙难断玉,就算是这些玉石协会的专家理事也没那种水平啊!”
海师傅也是一阵沮丧,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快速的闪过了一道希望的光芒。
“白小姐,您出手帮帮程老他们吧,以您的赌石水平,一定没问题的!”
他曾经听金惜何说过这个女子的种种神奇,若是她出手,苏州玉石协会说不定就会免受这种侮辱,度过这次危机。
白玉糖闻言,也是一阵意动。
倒不是说她这人有多么嫉恶如仇,多么良善好心,只不过,她正好有求于程天河,自己又对这老头儿的印象很不错,这样的人物,帮一帮,自然是没有坏处的。
她考虑了片刻,终是淡淡的说道,“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龙家兄弟都有功夫在身,有他们在前方开道,人群就好像被楔子插入一般,自动闪开了一条大道。
白玉糖等人的出现,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院落中本来凝重的气氛,也被那种如诗如画的风景所打断。
尤其是那个站在院落中盛气凌人的小青年,当他的目光落在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三人身上的时候,一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嘴角边疑似流出了一种晶莹透明的液体。
那样子当真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白玉糖等人却是因为径直走到了程天河等人的跟前,而暂时错过了这一幕。
“程老,好久不见,海子来看您了!”海师傅见到程天河,极为恭敬和激动。
虽然程天河看上去跟海师傅差不多大,但是程天河的实际年龄已经八十多岁了,这老头儿为了磨练刀工,也是身怀国术内劲,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健朗。
“哈哈,你小子来的还挺快,昨儿个刚打的电话吧!”程天河呵呵一笑,可爱可亲。
不得不说,这个老者的确是堪称大师,气度不凡,尽管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依旧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这份儿涵养,已属难得。
海师傅却是心下着急,并没有多做寒暄,“程老,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白小姐,她手中有一块儿极品翡翠想要您帮着雕刻,而且,白小姐的赌石技艺极为出众,曾经在平洲赌石大会上大放异彩,不如,这最后两块毛料,让白小姐来挑,说不定能够逆转局势。”
这老头儿果然是个急性子,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苏州玉石协会的副会长柳承志,还有一众理事都有些呆愣,眉宇间甚至流露了些许的不悦。
这也难怪,不管白玉糖等人的人才有多出众,毕竟年龄性别在那儿摆着,又有谁会相信这么一位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呢!
程天河将目光转到白玉糖的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这老头儿竟是露出了一抹堪称惊喜的笑容,“原来你就是白小姐,呵呵,看来咱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