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若定下神,手指后院门廊的玫瑰花柱,“这是维恩最早种下的,长势惊人。去年冬天,门廊下这个位置一片三色堇,花瓣像小丑的面具,很可爱,可惜天一热,全军覆没。……这片空地,我们打算自己动手,做个防腐木花架,维恩一直挂念半山家里的那棵老紫藤。”
“养花即是养心。”丁喜生点头,“很好。”
“后门篱笆外是温蒂大婶的家,她有两个孩子,一个在伦敦工作,一个在剑桥读书。这条小路出去,一直走到村尾,是旧时的磨坊,挨着河。”
丁喜生举目眺望,不发一言。
美若继续找话题:“维恩生活很有规律,早起去牛津城散步,购物,中午回来午睡,偶尔去附近探寻古城堡遗迹。”
“和你一起?”
她尴尬,小声说是。
“那孩子。”丁喜生失笑。“去年他曾讲,此生没有机会和平常人一样,读书考学,为此遗憾。随后离开美国,来到这里。维恩在电话里告诉我,牛津的学术气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