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
在和卿修漫长的斗争史中,一直智商略低的锦逸终于取得一次全方位的胜利。他喜滋滋磕着瓜子注视自己的情敌一脸惆怅。
卿修那个愁,双眉紧锁却怎么也想不出下策。这就好像你做了一道美味的料理,撒上香料刚要下嘴。突然冒出个人告诉你这珍馐有主了,要是敢啃一口下场自己会很惨。
这种感觉真是……他抚上自己纤细的脖子,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还未想出对策,檀静岩这呆子又自己跑回来了,卿修看着他,神情悲痛如丧考妣。
“怎么那么快回来了。”锦逸笑眯眯凑上去问道。
檀静岩不自在地往旁边动了动,“你别靠那么近行不行。”微热的s-hi气吹在脖子上,惹得他心底像有小爪子挠。从脊骨往上泛起一阵空虚,耳根微微发红难受地要命。
锦逸一看他这不自在的模样就知道药效开始发挥了,咧咧嘴端正地坐在一边。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勾上檀静岩,他万能的师父绝对会灭掉自己的。啧,像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真是很难控制自己一不小心又迷倒谁啊。
他陶陶然撑着下巴发呆,另一边的卿修看他一眼就知道这货不在想什么好事。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这次怎么会栽了,连这蠢货都比不上。
三人各怀鬼胎,这时房门又被人推开了。鸨母领着一个漂亮的少年进门,老脸笑成一朵花脸上的粉刷刷往下掉。“几位公子,这位小公子说是来找您们的。老身就把人带来了,您们玩得尽兴。”说罢房门一关,鸨母利索地又招呼两少年过来。谁知道刚进去那小公子是在上还是在下,要是在下那定是这几位公子的相好,要是在上,这可又能赚一笔银子啊。她仿佛看见了白银滚滚而来的美妙景象,露出贪婪的笑容。
房里三个人反应就不一样了。卿修和锦逸俱是一愣,然后傻的那个理理发型准备上去勾搭,坏的那个动起歪脑筋想怎么拐上/床。只有檀静岩吓了一跳,赶紧挥退左右,脸上挂笑说道,“怎么有劳你来了。”
漂亮少年向三人略一施礼,上前一步在檀静岩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檀静岩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有点两腿发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隐约觉得身体的异常肯定和桌边那两个有关系。果然是一丘之貉,他咬牙切齿一脸狰狞地看他们一眼。
那少年又说了几句,檀静岩浑身上下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真的?怎么可能?”
少年急切地拉着他往外走,“赶紧跟我走。晚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宫里的小仙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一个个都没了主心骨。”
檀静岩迷茫地点头,明显还沉浸刚才的冲击中。只来得及向两人招呼一声,被那少年匆匆扯上云斗,嗖一下离开了。
漂亮少年本是原晴身边的一个小仙童,由于谢静流受伤时檀静岩没少往原晴那跑。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混个脸熟,小童匆匆跑来找他本以为不是师兄就是师伯出了什么事。打听下来却大大出乎他意料。
少年告诉他,他英明伟大神武非凡洁身自好的师父居然在原晴那儿喝醉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好比狐狸有天告诉自己不要吃j-i了。这绝对是神霄玄清宫两大不可能事件。
他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师父怎么会做酗酒这种事。
一路上这个名叫明柳的小童大略把事情原委解释了下,檀静岩边听边咂舌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师父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病去拜访原晴,正好原晴这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两人聊着聊着就提议对饮。本来喝就喝呗,反正两人酒量够好。原晴居然去让人从后院的梅花树下挖出瓶陈年老酒,据说这酒的年龄可以追溯到原晴自个儿还是个徒弟的时候。酒坛子一启封就熏倒了好几个小仙童。
檀静岩暗暗在心底把原晴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家伙居然是他师伯,怎么可以撺掇师父做这种事。一想到没准自己到的时候能看见两个大男人罕见地失态,他只能在心底含泪哭泣,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等他到的时候,原晴后花园内简直惨不忍睹。基本上定力差的小童全被酒熏倒了,只剩两个老仆人在边上伺候着。不由掩面叹息,这哪是酒啊,根本就是毒药。
原晴背靠一根柱子,一脚踩在一条环绕凉亭的溪水中,另一条腿曲起抱着酒壶哈哈大笑。冰冷的溪水漫过脚踝,浸s-hi了下摆,他竟浑然不觉,一个劲怡然自得地笑着。笑着笑着又抱紧双臂一副落寞的样子。
檀静岩小心翼翼找着男人,当发现他还正襟危坐坐在凉亭中时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原晴那邋遢样,瞧原晴衣服灰扑扑的,这家伙根本就是没坐稳从石凳上滚下台阶的吧。
男人扫他一眼,脸色微微一沉明显是不高兴了。檀静岩下意识缩头弓背撅起屁股,随时准备向师父行大礼道歉。谁知道男人只是伸出根手指朝他勾了勾,檀静岩就很听话地靠上去了。
“舍得回来了。”
微微上挑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愉悦欣慰的感觉。檀静岩在心底哀嚎一声呜呼哀哉,一边又上前走了两步。还是靠近点好,一会要是他倒了自己还能扶一把。他发现自己还挺贱的,这不凑上去找骂吗。
出乎他的意料男人并没有板起脸狠狠骂他,反而伸出手指从脸颊一直描摹到细颈最后在锁骨处流连。檀静岩一脑门子汗,身体突然就燥热起来。他晃晃悠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