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突然冒出的念头总是很可怕,那代表着他心底最压抑最荒唐的欲/望。有心理依赖也就算了,可是突然冒出来的生理需求是怎么一回事。这就像是你养的一只宠物平时亲亲抱抱同吃同睡没有问题,可是轮到这种问题,檀寂流想起和狐狸一起在床上翻滚心理就一阵恶寒。
檀寂流兀自挣扎半天,夜晚的时间早就过了一大半,天际隐隐有发白的趋势。他突然伸手掰过醉鬼的脸一把含住微张的嘴唇。
以前不是没亲过,感觉如同嚼蜡。如今想通了反而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挠,心脏满满的像是要被撑破。檀寂流伸舌头进去搅了一圈,很快又捂着嘴退出来,一股酒味。他皱眉下床找杯子漱口,这种事情还是要徐徐图之。
床前桌上还有他傍晚留下的一壶龙井,此时早已凉透。他提起茶壶狠狠灌了一口,嘴里难闻的酒味被冲淡少许但是那滑腻的触感似乎留在舌尖冲刷不去。檀寂流黑着脸灌完一壶茶水,该死,改天一定要让檀静岩戒酒。
作者有话要说:少爷啊,你开窍真晚啊!!!捶桌!!!
默默爬去码字,唔,电影君你不要来s_ao扰我,伦家好正直的。
咦?游戏君快下好了……这个,这个,迅雷兄您悠着点啊!
☆、惊梦
檀寂流纠结了大半夜才大梦初醒,然后又自残一般啃了漱口漱口再啃灌了一肚皮茶水,折腾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躺下才没多久就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挠他的脖子,困倦地睁开眼正好对上狐狸一张毛茸茸的脸。
狐狸一脸控诉,身上的绒毛乱七八糟,肚子上的绒毛扁塌塌的估计被司染当成枕头压了一个晚上。
檀寂流捏着鼻梁坐起身,感觉脑袋里像是有只蜜蜂一动就嗡嗡直叫。见边上熟睡的人除了嘴唇肿了点并无异样这才捏着狐狸耳朵轻声说道,“你又怎么了?”
狐狸不安地在他膝盖上跳来跳去被檀寂流一把按住,“别闹。”俯身在男人唇上又磨蹭几下才起床去用冷水洗脸。
狐狸很不安,一直惊恐地咬着檀寂流衣服下摆叫唤。檀寂流梳洗完毕抱着狐狸顺毛,狐狸回头冲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这只狐狸在被白毛团带坏之前总得来说还是一只很乖的仙兽,从来不会有这种挑衅主人的举动。狐狸如此反常他只能想到一个结论。
“司染出事了?”
狐狸从主人手上一跃而下,一道白影之后消失在门外。檀寂流负手追上,只见狐狸一头钻进司染的卧房吱吱嘎嘎一阵叫唤。
“他怎么了?”檀寂流跟在他身后进门,看见没有他预料到剖心挖肚鲜血四ji-an的画面松了一口气。司染神态安详,左右手交叠搭在腹上,只不过长发纠缠被子有些凌乱。脑袋下面也没有枕头,就这样直挺挺躺在床上。
原本在床上充当枕头的狐狸轻盈地跳上床,在司染肚子上踩来踩去,脚下的人纹丝不动。狐狸又跳到对方脸上,还是一顿踩。司染那副好皮相被揉捏成奇形怪状,要是换做往常早就暴跳如雷把狐狸扒皮倒吊着风干去做腊r_ou_了,今天却特别安静。
檀寂流抱胸看着狐狸一顿折腾,最后踩累了趴在司染肚子上呜呜直叫,这才走上前拎着它的后脖子放在一边。
他握着司染脉门沉吟片刻,又抬手翻了翻他的眼皮。脉相平稳气血充实并无不妥,他随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在司染身上几处x,ue道轻点。司染连眉头都未动一下,仍旧香甜的睡着。
他伸指在司染眉心注了一道仙气,仙气入体如石沉大海了无踪影。
“又怎么了。”白毛团边打哈欠揉着眼睛推门而入,他好不容易把消耗过度的体力补充回来结果一大早就被狐狸又蹦又跳折腾醒。跟在白毛团身后的是同样被折腾醒的老蚯蚓。估计也是匆忙赶来,连衣服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少爷。”
檀寂流站起身指了指床上睡死的人淡然道,“他醒不过来。”
“啊?”白毛团又打了个哈欠,踹开脚边的狐狸,“别咬我衣服。”白毛团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被狐狸一拽露出小半截脖颈。他懒洋洋把衣服往上提了提,上前狠掐司染人中。
司染依旧纹丝不动。
白毛团lu 起袖子十个手指在他身上摸索,他的方法比狐狸高明不了多少,连掐带拧,司染皮肤上的乌青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片刻之后白小仙败下阵来。
老蚯蚓紧随其后加入呼唤司染醒来的大军,不久也宣告失败。“少爷,情况似乎不妙啊。”
檀寂流垂着眼不置可否。
最后连卿修也被勤劳的狐狸折腾醒了,卿修身上穿的还是昨夜的衣裳,衣服上有浓郁的脂粉气息。他宿醉,又和锦逸鬼混半夜。如今没有法力和凡人无异,锦逸这厮欢快一晚上神清气爽拍拍屁股走了,害得他至今头昏脑胀四肢乏力。
“如果没重要的事,你就去厨房等我。”他捂着头恶狠狠对脚边的狐狸说道。狐狸打了个激灵滚去主人脚边团着。
卿修搭了把脉,翻翻眼皮,得出一个结论,“不妙。”
狐狸抱着尾巴哼唧一声滚来滚去,自己小命保住了。
“檀静岩呢。”卿修把床上的司染扭成各种造型,不时在x,ue道上扎上一针,看得边上几人感同身受地皱着脸,“让他过来。”
白毛团慌慌张张跑出门,卿修太暴力了司染没事都要被他折腾出事,看的人都觉得那针扎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