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窜动的火苗却还是没有平息……
某朵自认厨艺虽比不上风音,但也算拿得出手,可是,当她看到月歌动作时,一向自信爆棚的小心脏就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月歌站到了案板前,精神抖擞,沉着而又从容地拿起了菜刀,就像侠士举起了寒光闪闪的宝剑,蓄势待发。
只见她,气沉丹田,胸有成竹,操起菜刀咚咚咚几刀,三下五除二,便迅即切好了细长均匀的肉丝、冬笋丝来,撒入调料腌制;又抛起辣椒、生姜、葱段、蒜瓣,一只手在空中虎虎生风地劈了几刀,另一只手拿着碗在空中承接,切好的菜便统统落回碗中,一点渣都不掉。
风音看得眼花缭乱,某朵也看傻了眼,星爷上身?月歌莫非是厨神?!
月歌瞄了一眼某朵切好的配菜,在心里轻蔑地冷哼一声,大排档的水准也敢在她面前显摆,不自量力!
收回视线,干净利落地开火,放油,将姜蒜末、葱花与辣椒末一起放入锅中爆炒出香,放入肉丝炒散,一股霸道的香气便腾空直上。
那味道又酸又甜,又辛辣又浓香,风音和某朵竟然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月歌凝神静气,最后在锅中加入了木耳丝、冬笋丝翻炒几下,便关火、起锅、第一道菜大功告成。
实力差距如此悬殊,风音难得惆怅得看着自家公主:“朵朵,你年纪还小,好好读书就才是本份,做饭还是我来吧。”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做饭了,而是两个女人的战争!
朵朵,你没有胜算,厨艺方面你完败月歌!
“不就是做顿饭么,就当玩玩了。”
这样就认输,那不是本公主的风格,好样的夭朵朵同学,终于稳住了心神,从容不迫地站在案板前,直接撸起了袖子,淡定地举起了菜刀。
细长的黄瓜静静地躺在案板上,就像少女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花生皮泛着羞涩的红晕,隐隐透出内里花生仁的白嫩的肌肤,闪亮的菜刀,干净利落地对着鸡肉切割了下去,新鲜的肌肉被切开。
将油倒入锅中烧热,放入调料,忽然闭目凝神,合上了锅盖,别过头去。
突然掀起锅盖,将鸡肉迅疾倒入锅中,白嫩的鸡肉在油中酣畅淋漓地跳动,就像她的爱情,真挚而热烈——谁要是怀揣着这样的感情,哪怕明知要下油锅,都敢含笑着,义无反顾。
炸好的花生米和黄瓜陆续下锅,饱含着爱意的滚油沁入了花生和黄瓜的肌理中,又将花生的香甜、黄瓜的甘脆,硬生生地逼了出来,在锅中融汇,迸发出浓香。
关火、起锅,一盘宫保鸡丁大功告成。
……
前厅。
“夭魅,你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巴巴的给你送来,你尝一口又怎么了?还说不吃甜食,那朵朵做的那甜得能腻死人的奶油蛋糕,你又吃得那么欢快?”
夜幽篁拈着一块碧露百合酥,看了看,小小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啊,松脆酥软,一点甜味都没有,嗯,还有淡淡花香,单以糕点而论,月歌的手艺远胜朵朵。来,尝一口试试看,真的不错!”
“你喜欢,就全吃下去好了。”瞥了他一眼,陛下淡淡地说道:“这可是全手工制作的,每样食材都要用手揉上几百次,你就慢慢享受吧。”
“手工制作的怎么了?”夜幽篁咽下点心,喝了一口茶,对着他挑了挑眉:“你那洁癖真是没救了!朵朵做的点心就不是用手揉的?你不是一样吃下去了。”
陛下无语地瞅着他,半天才蹙着眉头说道:“朵朵做的那能一样吗?那我问你,你不是不吃辣吗,如果她今晚做一锅麻辣火锅,你吃是不吃?”
“你能吃,我就能吃。”魔尊大人答得爽快,心里却在发怵。
陛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楚涟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夜幽篁的肩膀,劝慰道:“兄弟,还是别勉强了,上个月你的舌头肿了三天,话都说不清楚,那又是何必呢?”
末了,看看陛下,又看看夜幽篁,感慨地叹了一声:“你们两个的生活习惯真的要好好改改。跟我学学,既没有洁癖,也不挑食,什么都能吃,而且还不会因为被女人碰一下就起鸡皮疙瘩,这是致命的弱点,如果跟人以命相搏的时候,对手是个女的,那夭魅你是不是要不战而降?”
真怀疑你这辈子有过其他女人的事,是你的臆想症发作,就你这德行,那个女人近得了你的身?
陛下不以为意,悠然地抿了一口清露,语速极慢地说道:“三界中有这种需要我以命相搏的对手么?”
神情淡淡,清绝的凤眸里却隐有俾睨天下的傲然。
楚涟和夜幽篁面面相窥,又同时意味莫名的看向我们的天风神君,默了。
越是看着云淡风轻的人,内里越是嚣张,可是,谁让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呢!
此时,朵朵和月歌,每人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
经过夜幽篁身边时,某朵眯了眯眼:“小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忘了告诉你,天凤宫到处都有本公主的耳朵。”
“跟你父皇开个玩笑嘛,嘿嘿,玩笑玩笑!”
某朵一个眼刀甩过去,某魔坐不住了,立即起身,笑颜如花地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嬉笑道:“朵朵,辛苦了,我这几日寻得一件好东西,等会儿送给你。”
把我当小孩哄吗?小嘴抿成一条线,瞟他一眼哼了哼,将菜一样样端出来,“各位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