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周围突然响起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我没有在意那些,只是敬惜回头看我时脸上那微冷的惊愕让我心头一惊。
018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突然间,敬惜生了我的气,我哥也不理我了,他俩气呼呼地离开了篮球场,只见我哥那只拐比任何时候用得都利索,特别干脆地消失在校门外。
“嘉木,你朋友还好吧?”
“……呃啊?”我将视线拽回来,干笑一声,“没事没事,那个……我先走了啊,改天再说。”
没等着霍林回话,我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跑到桥上时候正好看见我哥转弯前的最后一个背影,还好他这腿脚不利索,要不连影都找不着了。
“哥。”
他不理我。
“肖尘——”
他还是不理我。
终于,我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一把捉住他的拐杖,“肖尘,你……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啊?……敬惜,敬惜走哪去了?”
他一把夺过拐杖,“现在知道找她了,会情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这会找她还有什么用?”
他骂过我的话无数,却数这回最有杀伤力,我皱皱有点发酸的鼻子,话都没说就匆匆往前跑去,又走了好远才追上敬惜。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怎么不和篮球社长在一起啊?”
敬惜这小妮子是真生气了,我虽然有点委屈,可还是忍住了脾气,“敬惜,你误会我了,我和那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会在一群人里就和你说话,喝你的水,你知不知道,他连一眼都没看我。”她说得也很委屈,“今天的比赛还是我拉着你去的呢,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她冷冷看我一眼,甩开便走,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复抓住她问道:“我到底犯什么错了让你这么生气?你都说了这比赛是你带我去看的,要是我和他真有事,还能不知道吗?再说了,谁知道你喜欢的人就是他啊,我又不会读心术,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没想到这一席话却将她惹得更怒了,她哼了一声,反问:“霸道?李嘉木你好好想想,在你面前,谁称得起这两个字?”
冷语刺耳,我像中了定身术似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她走远。
魂不守舍地走到家门口,四五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蹲在地上堵住了楼道,围着一只蚂蚱叽叽喳喳喳喳叽叽,我心烦得要命,扯了嗓门吼道:“都上一边玩去,别挡道!”
见了凶神恶煞的姐姐,孩子们呼啦一下跑开了,剩下一个还留着口水的小奶娃傻愣愣地呆在原地,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那无助的小摸样实在惹人疼,我心头一软,弯下腰去准备安慰他一番,没想到他竟嚎啕大哭起来,还伸出一只沾着口水的手指,在我眉心的地方绕来绕去,叫:“我妈妈说你是坏孩子……呜呜……你走开……你走开!……”
我那动容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在他的哭号中定格下来。好吧好吧,他只是个小孩罢了,姐姐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一边想着,一边从他身边绕过,走上有些昏暗的楼梯,身后哭声仍在继续,在楼道里持续不断地回绕着,听得我头昏脑胀,眼底发酸。
唉,怎么就那么想哭呢?
难道所有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吗?任性、顽劣、霸道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稀里糊涂地把门打开,却见我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他只抬头扫了我一眼便问:“你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无力地指指身后,“还在路上。”
“什么?”
他将书拍到餐桌上,站起道:“你哥他腿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不是早先就和你说好了吗?你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他气冲冲地走过来,穿上鞋就出了门,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教育我:“学习学不好也就算了,成天就知道惹事儿,你哥是因为谁受伤的自己不清楚吗?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被他撞到墙上,肩膀生疼,随后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我一脸平静地换好鞋子,和往常一样推开房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
泛黄的小兔上晃来晃去,依旧是一脸幸福的摸样。
木木,你怎么总是这么开心呢?嘉木也好想像你一样啊。
再也忍不住鼻子里的酸涩,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出来,我也抱住木木,哽咽道:“还是木木最好了,就算嘉木是世界上最坏的孩子,木木也不会讨厌嘉木的,对不对?”
小兔子仍在甜甜地笑着,好像是在答应我。
我承认,这一次我是真的沮丧了,但恶女之所以为恶女,是因为其特有的百折不挠的品质,吼,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事儿,我自认轻飘飘地手到擒来。
晚饭——照吃,饭碗——照刷,觉——照睡,作业——照样不写。
只是房里秒针走动的声音实在太讨厌,闹得我好半天也睡不着觉,这时候门却突然开了,我匆忙闭眼装睡,只竖着耳朵听来者的动静。
是肖尘,有拄拐的声音。
“嘉木?睡了没?”
手指碰了碰头发,搔得耳朵痒痒的,可我打算死撑下去。估计我装得是挺像的,我哥走开了些,却又开始翻。
小灯亮了,拉链声和书本声响了一阵,磨得我差点跳起来,好你个肖尘,居然趁我睡觉偷看我作业!
没有比这更恶劣的事儿了,我准备送他一个僵尸跳,可就在我酝酿之时,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