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药,大当家是会生气的,他一生气就不会回来了。”

“真的吗?我乖乖喝药他就会回来吗?”景卿的眸子水波一样流转,清透的看见里面的期盼。

“当然了,快喝吧。”

景卿端着药刚要往嘴里送,忽然很神秘的对顺伢子说:“顺子,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要让他们知道了保准又说我有病。”

“嗯,什么事情?”

“我这几天晚上睡觉老是觉得石黑虎就在我身边,他抱着我,叫我的名字,你说是他真回来了,还是我的幻觉?”

“大少,都不是,是做梦吧。”

“奥。”景卿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浓浓的忧伤似要跌碎在碗里。

“顺哥,顺哥,有事找你。”外面有人敲门跟着喊。

顺伢子看看景卿,景卿扑簌着黑黑的羽睫,端着碗说:“有事你去忙吧,我一定会乖乖喝药的。”

“嗯,大少那我先去了,一会儿在来陪你。”

看着他远走的身影,景卿天真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把药倒进一个罐子里,然后把罐子堆在床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剥落温情

更新时间:2013-9-14 0:30:53 本章字数:3408

过了不久,顺伢子去而复返,见景卿已经在床上睡着了。1顺伢子单膝跪在床边,用指尖来回抚摸着景卿不复樱花鲜色的唇瓣,病态的满足感受着从指尖到心间的柔软悸动。

“景卿,景卿,睡着了吗?”

景卿呼吸平稳,也不知梦见什么,嘴角似乎有丝笑纹儿。

顺伢子知道他的梦里没有他,连一丝影儿都不会有。

在他的心里他永远只会是那个看门站岗的孩子。

不,他会让他看到他有多强,连石黑虎都不能比的强大。

他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将那个旧对联抓在手里。冷冷笑着“稳重中几许狂放,锋锐中几许温厚,狂放,温厚,狗屁。”他把对联抓在手里,大力揉搓了几把,风吹日晒后的纸片酥脆的如秋后的蝴蝶,振断翅膀死在冬日里。

景卿的梦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情景,他好看的眉渐渐皱起,皱成一个无法开解的死结。

这个年过得冷冷清清,景卿坐在厅里吃饭,一次次扫过桌子上的人,不是,不是他们,这边,应该是那个一身黑衣总稳如泰山的男人,那边是那个满嘴跑舌头的老二,还有那边,是一脸淡漠棺材脸的秀羽,还有斯文的翔飞,乖顺的阿傩。看,是老二在和老三抢j-i腿,一只j-i两条腿,那一条在刚上桌的时候就被石黑虎夹到自己碗里,剩下的一条就引发了他们的争夺,餐桌上筷子翻飞,翔飞和阿傩忙着劝架,石黑虎却老神在在的往自己碗里夹菜,最后秀羽稳占上风,j-i腿却放在了阿傩碗里,“老三你这个兔崽子,阿傩是你什么人呀,他又不下n_ai,不用补,把j-i腿给白老师,他伤还没好。”翔飞狠狠的瞪老二,阿傩却红着一张脸夹着j-i腿不知怎么该好。

“大少,大少,你在看什么,筷子掉了。”顺伢子轻轻的碰景卿。

景卿没有动,看着远处的虚无,一动不动,脸上兀自带笑。

大家都看见了,石黑虎的男堂客龙大少是真的疯了。

择日不如撞日,这一天顺伢子成为了连云寨的大当家。

顺伢子把属于石黑虎的一切都接手了,甚至包括景卿。

当然这只局限于照顾景卿,别的他还不能做。

景卿是个很乖的疯子,有时候比谁都正常,只是偶尔发呆,到处找石黑虎的踪迹。

“没有,这里没有,那里没有,都没有,你在哪,在哪里。”他可以跑遍山寨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孤单的跑回那间屋子缩在床上抱着一把牛角刀,那是石黑虎为他赢来的礼物。

初三那天下了一场薄雪,山上淡淡的铺展了一层,深绿之间雪白点缀,素淡的娇娆。

一大早儿,顺伢子到处找景卿都找不到,最后有人发现他抱着牛角刀在么子崖。

单薄的衣服,苍白的脸,浅色的樱唇,漆黑的眉眼,此时的景卿蜷缩成一团,没有了高傲率性的装扮,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让人有摧残的罪恶yù_wàng。

“大少,乖啦,快和我回去,太冷了会着凉的。”

景卿往后缩了缩身子,拒绝顺伢子的碰触“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他,我看着他从这里下去的,我自己下不去,但是雪可以落下去,我要让它把我的话带给他,告诉他我想他,让他快回来。”

顺伢子的手在笼着狐狸皮筒子的衣袖里狠狠攥起,暴力的因子狠狠的冲击着他的血管,他咬了咬牙说道:“大少,你的话已经带到了,现在可以回去了。”说着身后去拉景卿。

“我要在这里等他。”景卿一把抓在他的手背上,如猫爪一样锋利,顺伢子缩回赫然布着三道血痕的手背,伸出舌头一点点舔了,眼睛却一直盯着景卿,迸发出野兽一样的光芒。

景卿害怕的向后挪动身子,却被顺伢子一把抓起来,何时腼腆醇厚的少年竟变得这般高大有力,清瘦的景卿在他手里,犹如老鹰爪下的小j-i。

狠狠的一下,把景卿摔在雪地里,顺伢子一步一步逼近景卿:“给我,把刀给我。”他厌恶,厌恶石黑虎的东西,厌恶石黑虎的痕迹,厌恶心里只有石黑虎的景卿。

“不,不。”景卿的眼瞳蓦然睁大,因为恐惧身体抖在冰雪里,像一只被豺狗追赶的小兔子。

“拿来。”顺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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