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遇以来,他真的对她很好。
有时候孟词会想,女人有时候找男朋友,需要对方有钱、帅、体贴,还不能忘记各种纪念日,最好连家务活也一手包揽了,这样的想法其实很不现实。试想,一个人既要养家又要哄女朋友还有做家务还要玩儿得一手好浪漫,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吧?
但岑昱一直都坐得很好。她以前见过父母的恩爱,她爸爸妈妈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没有特别的分工,但总是很和谐。她也见过别的人家里家务都是女人干,男人整天不是电视机前就是电脑前,吃个饭还要人喊,整个人跟一大爷似的。
以前她总在想,婚姻是什么?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有人说婚姻就是围墙,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孟词曾经以为,她肯定不会结婚,因为我不能接受和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连接吻都是不行的。
但事实却把她的脸“啪啪啪”地打肿了。她遇到了岑昱,并且心甘情愿地喜欢他,愿意和他一起做任何事情。
她喜欢在他下厨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然后站在他旁边给他打打下手。他洗碗的时候,她有时会喜欢给他拍照,有时会抹桌子会为他泡茶。这几天的相处之中,她洗衣服的时候会自动地把他的一起放进洗衣机,岑昱洗衣服的时候也会顺便把她的洗了。
在岑昱结束工作的这一个星期,他白天会工作,晚上也会,然后她总喜欢在码字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放下笔记本,走到他身后抱他,亲吻他的脖颈,把他撩得不上不下之时,又笑着撒开手准备继续码字,结果她总是会被岑昱眼疾手快地拉住,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说一些让她很不好意思的话。
她是真心觉得,岑昱对她极好。
岑昱在孟词话落之后,继续对着墓碑说:“我家里亲戚很多,但我父母都很喜欢词,所以不会有人欺负她。另外,我自己有车、有房,虽然经济状况很好但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请你们放心把词交给我,我一定能照顾好她,让她衣食无忧。”
孟词有点儿窘,她瞪岑昱:“你说这干嘛啊?”
岑昱若有所思:“现在的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的?父母嫁女儿,最担心的就是男方的经济条件和对女方的态度吗?”
孟词:“……我觉得你已经被教坏了。”简直不能愉快玩耍。虽然她现在收入不高,但要说让岑昱养她,她还真有点儿心塞。
孟词抿起了唇:“我又没缺胳膊断腿而的,哪里就需要你养了?”
岑昱:“……”
岑昱:“需要与否是一回事,我是否有这个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孟词无言以对,最后在岑昱的脖颈上啃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去你的”便继续烧纸。
在烧过纸后,岑昱就把炮仗打开,围着坟丘绕了一圈儿,让孟词站远了,才点着走开。在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中,孟词和岑昱相携着慢慢地走远。
上过坟之后,孟现在从外边儿看上去已经有些破败了,但是里边儿的教学楼都被翻修过。因为将近年关,正值寒假,所以学校里都没有人。
孟词和岑昱并没有进去,只在门口看了看,学校里边儿花坛中的几株梅花如今开得正好。孟词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她刚到这里读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很骄傲的,甚至于不屑来学校读书,因为她觉得他们学的东西太简单了。虽然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讲,那些东西并不简单。但她还是表现得很谦逊,只要有人看她,她就很有礼貌地微笑。
而教室里,就只有王临和沈信两个人旁边有一个空座,于是她就和王临、沈信成为了同桌。孟词和岑昱站在校外的一棵树下,沉静下来之后闭上双眼,过去的一幕幕就开始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第一次到这边报名、遇到王临和沈信、上课、和他们的相处……一直到小学毕业,所有的画面都被孟词从脑海中调了出来。而她自己一遍一遍地过滤过那些信息之后,才发现,由始至终,一直都有一个沉默的黑影在跟着她。
孟词猛地打了个寒噤,想在脑海中储存的记忆中搜索这个人,却发现她连一点资料都没有。因为这个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ta的样子。
这个黑影,从初中开始就消失了。
孟词的心情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但她什么也没说,睁开双眼时,眼中又是一片澄澈清明。她带着岑昱看了她的小学,然后是周围有特色小吃的地方。但洁癖如岑昱,看哪儿都觉得不卫生,她也吃不下,所以便只是看看。
随后她又带了岑昱去了以前她和王临、沈信经常去的地方,给岑昱讲从前他们一起相处时的事情。
“以前吧,早上的时候王临和沈信总是骑着自行车绕大半个街道到我家楼下等我,就是刚刚我们站的地方。但是我阿公觉得我总和男孩子娃儿不好,总是瞪他们说,‘小兔崽子,咋又来了?’说完又会问他们吃过饭没有,就给他们拿糖或者饭团子。然后等我收拾好了,就载我去学校。有时我坐在王临的后座上,有时坐在沈信的后座上。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沈信载我。因为他骑车比较平稳,王临骑车总喜欢左摇右晃,还故意装作要摔倒的样子吓我。每次我要被吓着的时候,沈信就会在旁边安慰我说,‘根据受力分析,你们和自行车暂时是平衡的,不会摔下来。”
“每次他一说,我就不怕了。那时候因为我们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