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昱看着孟词瞪人的模样,只觉得特招人喜欢,就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然后问她:“想听什么曲子?”
孟词摇了摇头,岑昱就在钢琴前坐下,随后弹了起来。他弹的曲子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温柔时而充满了快乐。
刚开始的时候,孟词听着感觉有点像是《水边的阿狄丽娜》,但仔细听,却会发现里边儿并没有《水边的阿狄丽娜》的那一份悲伤,反而多了一丝温馨。显而易见的是,岑昱弹的这首曲子,是被他改编过的。
等一曲罢后,岑昱转身看向孟词,说:“这首曲子根据《水边的阿狄丽娜》改编。《水边的阿狄丽娜》讲的是一个叫皮格马利翁的塞浦路斯国王和一个少女的雕像的故事。孤独的皮格马利翁雕刻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他每天都看着少女,最终爱上了少女的雕像。在深沉的爱意驱使之下,他向众神祈祷,希望能和少女在一起。这份真诚和执着打动了爱神阿芙洛狄特,爱神便给了少女生命,国王便和少女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孟词以前虽然听过《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曲子,但也仅限于听过而已,她并不知道这首曲子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她刚刚才有了一丝感动,就听到岑昱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倨傲:“当然,这个故事其实是在胡扯。因为雕像并不具备生命特征,材质和人体完全不一样,是不可能复活的。而爱神的存在也只是西方人的臆想,就像是我们臆想玉皇大帝、西王母和月老一样。所以,我对这个故事进行了改变。”
他对着孟词一笑,:“这首曲子经过我的改编,讲诉的是一个不同的故事。”
他的眼眸熠熠生辉,清澈的眼底能让孟词清晰明白地看见自己的倒影。而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点一点地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躁不安。
他说:“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孤独的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感情,他的毕生精力都将致力于自己喜欢的学科做研究。他甚至计划好了,他的一生都将一个人,他不会和任何人谈那扯淡的恋爱,更不会受到身体内分泌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影响去和人□□。”
这时候,岑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子也泛了红,声音却依然如常:“但有一天,他遇到了另外一个孤独的人,爱上了她,觉得自己灰蒙蒙的世界好像突然有了光明一样。于是他开始频繁去遇到另外一个孤独的人的地方,希望能再次和他相遇。后来他得到命运之神的眷顾,终于和另外一个孤独的人有了交集,和她日夜相处,最终成为情侣。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没有想过恋爱、结婚、生子。在遇到她之后,他想和她相伴一生。”
他静静地微笑,连脸上都有不自然的红晕:“是的,这首曲子就叫《致孟词》。”
孟词睁大了眼看着岑昱,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脸也被红晕染得像是桃花一样。她看着岑昱,心里只觉一阵懊恼。好歹她也是撸过多本言情小说的人,就连船戏也写过的,没道理在面对岑昱的这一番爱意的表达这么不自然的。
她走到岑昱的身旁,动作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岑昱的肩,说:“干得好。”
只是心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明明她刚刚是想和岑昱谈心的,怎么就变成说爱了?
岑昱在她的额头亲了亲,有些不自然地说:“既然你也觉得好,就可以不要再想王临和沈信了。我希望你想的是我。”
孟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岑昱这是在变相地表达占有欲?她一时觉得有些新奇,就盯着岑昱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在他好看的脖颈上啃了一口。
随后,孟词继续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把她曾经和王临、沈信一起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就转到了王临和沈信的离开,以及她的遭遇上。
她被岑昱拉着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最后告诉他:“十年前的事情,我忘记了一部分。我知道那一部分肯定是让我难以承受的,不然我的大脑不会启动防御机制,直接将那一部分记忆屏蔽。但我必须想起来,岑昱,我想面对过去了。”
☆、第49章r49
孟词说的想面对过去了,并不是说她之前和岑昱说的要勇敢、不再逃避是有水分的,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强烈的要将过去记起的愿望,她只是尽量让自己能从容地面对生活。
而现在,孟词想起了今日下午在菜市场时,她陷入十年前的幻象时看到的那飞奔而来的身影,心里总是莫名地悲伤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岑昱,她都必须要振作,必须要完全剔除十年前的旧事种在她心中的那颗毒瘤。
而孟词说的面对,就是回到南城县,直接面对当年发生旧事的地方,直接面对旧人,面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
第二天一早,按照惯例,孟词和岑昱在床上“晨练”了一番,就起来去跑步。然后是洗澡、早餐……等一切都就绪之后,岑昱才开车载着孟词往南城县去。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整整开了两个半小时,孟词才看到南城县那修的有些像庙宇大门的收费站。
南城县经过十年的发展,版块儿由原来的横着两条街竖着三条街的巴掌大的地方扩大了将近十倍不止,周围的山啊坡啊什么的,基本都被推平了,房地产商在上边儿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