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看到她泪波盈盈,他脸上立换上了疼惜,连忙松开了她,并抱着她一旋,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雁儿,不哭,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冰雁本来紧张的心弦有些松懈,可腰底下抵上了一个硬物,她无法淡定,僵着身子,微微的开始颤抖,眼泪也止不住,不听使唤的往下流。
美朗见她这样,慌了,有点无措的用手掌擦她的泪,“莫哭了,乖,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道歉的声音很真诚,也透着心疼,知道他不会再强迫她,冰雁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身子一软,倚到他肩膀上,抽噎着道:“我有什么错?为什么弄到现在,好像都是我的错?你怪我跟茜朗接触,那不是看在他是你弟弟么?不然我凭什么理他?我对你的家人好,还不是看你的面子?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夫妻的名义,不是吗?你生我的气,嫌我刚才维护了他。是,确实是他捣乱,可也没造成对我的伤害,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想要教训他一顿,可你有为我想过吗?我现在是你们家的媳妇,我刚嫁过来几天,就闹的你们兄弟不和,你阿爸阿妈会怎么看我?别人会怎么看我?”
26,惊艳
美朗听她这么半埋怨半解释的话,紧皱的眉心慢慢展开了,眸中的郁结也渐渐散开,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他叹了口气,将她搂的紧紧的,沉声道:“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雁儿,别怪我,以后我会注意的。”
冰雁睁着泪眼瞟向他,别说,这男人虽然粗鲁了点,但是个识相的,也算是一点就通,倒是令人心喜。
美朗还在轻搽她的脸庞,明如星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她,嘴里呢喃着:“好雁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想,我很高兴,很感动,以后断不会冤枉你了,雁儿莫难过,莫生我的气,嗯?”
冰雁直觉得心弦被他如大提琴般的声音给拉动了,脸上不知是羞是心动还是被他擦的,竟是热烘烘的,她纵了纵鼻,半撒娇地推开他的手,啧道:“还擦,皮要被擦烂了!”
美朗一愣,望着她羞红的脸,薄唇一咧,美美地笑开,“我还以为你皮厚,擦不红呢。”话中竟是带了宠溺的调笑。
冰雁气郁,小拳头脆生生的捶到他肩头,“你才皮糙肉厚!不,你才是厚脸皮呢!坏!坏蛋你!”
“呵呵呵……”美朗爽朗地笑着,一边灵敏的躲着她的拳头,“爱妻饶命、饶命……”
与此同时,茜朗正蹲在自己的书房里的柜子旁,提拉出来那只竹篮盒子,手指绕着棕花蛇,目光迷离的呢喃:“小棕,你说,她为什么要保护我?她是真的不想我受罚?还是怕别人说她惹事?多少……会有些关心我吗?为什么呢?我那么欺负她,她怎么会为我说情?”
棕花蛇顺着他的手指,缠上了他的手臂,不停的吐着信子。
茜朗扭头看着它,眸色突然暗下去,“我又在犯糊涂了是吧?只有你跟我最好,没有会真心对我好的,是吧?不信,你咬她一口,看她还会不会保护我。”
棕花蛇攀上了他的肩膀,昂着头对着他的侧脸吐信。
茜朗微痒,缩了缩脖子,他伸手轻握住蛇颈,将它带到自己眼前,他脸上隐含起少许的兴奋,“也许她真的喜欢我,是不是?你都喜欢我,她为什么不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她好一点?因为什么呢?因为我看到大哥真的很紧张她!”
棕花蛇今天似乎很活跃,在他手中滑溜溜的一点也不老实,茜朗咯咯笑起来,心情极好,“别淘气,想要吃好的对不对?嗯,你点头承认她喜欢我,我就给你好吃的。”
棕花蛇依然不住的晃动着。
茜朗满意的一弯眉,笑的唇角又荡起梨涡,“好好好,就当你承认了,不许撒娇,走,去吃小兔子。昨儿个,我刚抓了只小野兔,保你饱餐一顿!”
*
随着季节入秋,气候也冷起来,尤其在这山腰上,风大雾大,气流更是阴冷。
冰雁现在也不出门了,谨听美朗的命令,在家就写写画画,缝缝补补,关键是,她的事业。她裁了各色的布条,开始研发新花色的条纹布。
正在她聚精会神之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抬起头,就见是茜朗的侍女。
“少夫人,三少主请你过去一趟。”
“他还真敢请,凭什么他请我就去?”冰雁摆起高傲的姿态,果断的拒绝。
侍女窘迫了一会儿,只能屈身退去。
冰雁笑了笑,继续投身她的科研工作。上次她跟美朗打听,说是布坊的动作很快,已将她上次编排的条纹布织出了几大匹来,正准备拿市面上推销。她现在的心情是又期待又紧张,夫家有一条线的生产销售流程,她倒是省了不少心,只需搞设计。可这最后一关卖不卖的好,能不能推广,可是她成不成功的关键。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正沉思自己的思虑中,门外又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冰雁懵懵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茜朗。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前一亮。从未见过他穿白色的衣衫,蓦然间觉得似曾相似一般,因了亮白的色彩,将他的人衬的光鲜而纯美,就像个不染凡尘的雪白精灵。
这是怎样一个矛盾的少年,外表如此俏丽柔媚,就算你明明知道他阴毒而危险,还是情不自禁被他矛盾的美而吸引。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所以不肯来见我。”他翩翩站进了屋门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