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迅速的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後,还小心的将床帘遮盖好。
床底下的空间很小,再加上谢腾的身形修长健硕,所以留给夕亚的空间更少了。她如同婴儿般蜷缩著身子,下巴紧紧的贴著膝盖,虽然这种姿势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可是呼吸却是十分困难,再加上床底下是个几乎密闭的空间,呼吸急变得更加艰涩。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微微发凉的手紧紧的握住,然後就觉得一股很强的力量将她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本能的咬紧了牙齿。这里就他们两个人,用膝盖都能想明白那个怀抱的主人是谁。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一阵暖暖的气体吹拂著。
心脏开始狂乱的跳起来,浑身变的又痒又凉,而且还动弹不得,这种异样的感觉顺著血液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吐息著,脑子也不能正常运转,哪里还能顾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
事实证明,谢腾所采取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他们刚躲进床底下後,一个披著斗篷的人就轻轻的推开了门,进了房间之後,他并没有马上行动,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後就扭动著脑袋,似乎是在找什麽东西。
斗篷的颜色是深紫色,这种颜色在宫殿中很常见,通常是祭祀人员所穿在平日里所穿的服装。由於宫中有规矩,祭司的面孔只有伟大的鹰神才能看到,但是在神殿中例外,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们的脸才会向宫中展示,可以说,他们是这整个宫殿中最神秘,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个群体。
之所以说他们危险,是因为他们可以操纵不仅可以用秘术操纵人的身体和灵魂,而且在使用完之後,还会将他们扔进一间密闭黑暗的房间内,至於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是,凡是进去里面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
可是光凭他穿著紫色的斗篷这一点,并无法断定他就是祭司,也可能是别的什麽人冒充的。
过了半晌,那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终於迈开了脚步,朝著左手边那个斐尔用来摆放衣裳的大箱子走去。
也许是由於地上铺著地毯的缘故,那个人走路时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
谢腾屏著呼吸,很小心的将床帘掀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能看到范围极小,只能看到那个人拖在地上的紫色长袍还有他移动的方向。
那个人走到箱子前,脑袋左後微微晃动一下,就听到吱呀一道轻微的响声,谢腾又将床帘向上掀开一些,同时将脑袋向缝隙凑的更近了些,他看到那个人打开了箱盖,由於他是以背相对,而且手臂伸开的同时,袍子的袖摆也随之展开,形成了一道屏障,顿时将谢腾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是谢腾仍能感觉到他是在找什麽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腾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直到他脚步仓促的离开,他和夕亚才从床底下钻出来。
好半天,夕亚才从方才惶惶不安的情绪中抽出神来,却始终不敢直视谢腾的眼睛,只是将目光朝箱子的方向望去。
谢腾也没有急著说话,因为他还在思考著刚才那个人为什麽回来这里,而且最後他离开时,步伐仓促,似乎是急於这里。
“那、那个──”夕亚终於开口问,可是眼睛却还是盯著箱子,“刚、刚才是怎麽了,我们为什麽要躲到床底下,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谢腾感觉到夕亚的手在微微发颤,以为她是在害怕,所以想了想後,还是决定不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她。
“没什麽,我刚才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以为什麽人来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决定先躲进床底下,可是过了好半天,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看来,可能是我最近太紧张了,听错了。”
夕亚点了点头,有些羞窘的抿了抿嘴,“哦!是这样啊!”
此时此刻,夕亚完全丧失了独自思考的能力,只怕是别人说她是傻子,她也会点头答应。
“啊!你──”突然间,一道低喊声在两个人的耳边同时炸响。
那个发出声音的人站在门口,呆愣了片刻,就迅速的转身将门砰的一声合住了,之後,还手捂著心脏的位置呼吸了好半天,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跑到他们俩身边,就摆出一脸长辈训斥晚辈的模样,低斥道:“你怎麽来这里了,不知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吗?万一被发现了怎麽办?你知不知道,这个宫里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取你们的性命?”
斐尔的声音传入夕亚耳中的一刹那,她就迅速的转过头,以一种几近茫然的眼光望著他。
谢腾目光冰冷的盯著斐尔的脸,盯著他脸部的每一处细小的变化,认真的似乎要从它们的变化中寻找出什麽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真的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又没骗你!”斐尔像个孩子般嘟了嘟嘴,“告诉你吧!刚才我母後叫我过去,就是问我有没有私藏著一堆行为诡异的男女,还好我机灵,都一一应付自如混了过去。”说道这儿,他的眸中流露出了一丝自豪。
“不过,你不能再呆在你以前那个地方了,因为我的母後已经整个宫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看她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是不抓到你们不罢休了。”
(20鲜币)逃离宫殿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该怎麽办?那天,我也在神殿中见过那个女人,光从外表上看就能看出她是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