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
“你说,世界上为什麽总是有这样一群人,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明知道那种孤注一掷的行为是错误的,明知道最後的结果是死亡,却还是想要试一试,呵呵,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傻呀!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麽,有时候,真想拿块石头砸开来看看。”
“司、司徒冉,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就你这点伎俩就能顺利的从这里逃走吗?别妄想了,咳咳咳,你应该知道,天老会从来就是个易进难出的地方,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妖龙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天老会的长老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
“这麽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令我有些吃惊,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这麽多废话,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狼狈,落魄,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都跑哪儿去了,要杀死现在的你,我只需要轻轻的动动手指头。”司徒冉说著,伸出了右手的食物,然後不轻不重的按压在露丽的眉心。
当那指腹按压在眉心的一刹那,露丽的眼底第一次泛起了恐惧,她开始害怕,浑身发冷,死亡的气息顿时透过肌肤,顺著血液流遍了周身每一处角落。
可那种对死亡的惧怕很短暂,她望著那个曾经令他开心过,悲伤过,爱过,也恨过的男人,那颗被一直被巨石压迫的心脏突然碎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如果这就是她的宿命,那麽,她认了。如果能死在他的手里,或许也是一种上天赐予的恩赐吧!
“要杀就杀,别这麽婆婆妈妈的,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她心口不一的冷嘲热讽。
“难道──你不害怕吗?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怕死的。”司徒冉云淡风轻的口气中,夹杂著一种无法言喻的沈重和心痛。
“如果你现在不杀我,你会後悔的!”她突然皱紧了眉头,因为胸口中的气血突然剧烈的翻滚起来。不行,她在心里暗暗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倒下,坚持住,不能让他小看自己。她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轻视,被人羞辱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唯独他,从来都没有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过她一眼,在她的印象中,他时常的鼓励她,给她讲各种各样的笑话逗她开心──
呵呵!真是时过境迁
如今,一切都变得,变得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
原来的情人,现在居然变成了陌路的仇家,而且,马上就要死在他的手下了──
“後悔?”司徒冉若有所思的轻笑了声,“或许吧!”他说完,陡然将手指收了回来,露丽错愕的同时,已经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有力却又微微打颤的双臂抱入了怀中,当冰冷的身体靠上了那方熟悉而温暖的胸膛时,头顶却又传来了声音,“你对我的命感兴趣,可我却对你的命没兴趣,因为,刚才我想了很久,翻遍了整个脑子也找不出一个要杀死你的理由,所以,我决定放了你。”
“放了我,你不会後悔吗?”
“已经後悔过一次了,所以,不想再後悔第二次。”
“你?”露丽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她知道,那是狮兽在啃噬她的心脏,以前,她曾经在古卷上看到过这种禁术的反噬力是多麽的可怕,多麽的让人痛不欲生,可是从未体检过。
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种痛,比凌迟还要痛苦上百倍,四肢百骸,就好像被无数把尖刀同时刺入,然後再被一阵滚烫的热油包裹住全身,硬生生的被烫去表层的肌肤後,然後浑身又感觉被彻骨的寒冰包围,冷与热,冰与火,不断的交替著。
身体渐渐的不受控制,她开始在司徒冉怀中小幅度的翻滚起来。额头,鼻端,脖颈,甚至脸指尖都开始发烫,五官痛苦的扭曲著,她的手,死死的掐著手掌,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肉中。
纵使疼痛难耐,她也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露丽!”司徒冉急促的喊了一声,然後猛然起身,将她横抱在怀中,看了一眼那道威势在一点点减弱的屏障。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再想不出什麽有效的措施,看来,这里真就变成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帮我照看著她一下。”司徒冉抱著露丽跑到夕亚身边,将怀中不停战栗的人小心的放在地上,再抬头时,却看到夕亚正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望著他,似乎是在问他,这个女人明明是敌人,为什麽还要救她呢?
“这个女人,对我很重要,所以,拜托了。”司徒冉深邃的眸子里,慢慢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夕亚似懂非懂的看著他,然後点了点头。
“喂!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刚才那个怪兽给吃了,亏你还长了两只眼睛,这个死女人可是我们的敌人,你不杀死她,反而还救她?”
司徒冉沈默了一阵,突然将头撇向了正揉著手臂的玄武,一改方才郑重的口吻,用调侃的语气反问,“我们?你刚才是说我们了吧!”
“我……我……那个──”玄武傻了眼,刚刚被打的痛的有些发麻的感觉也消失了,整个人处於真空状态,想要装傻糊弄过去已经不可能了,他刚才确实说了我们两个字,难道要他矢口否认,死不认账?不行不行,他可是君子,怎麽能做这种小人的事呢!
“谁跟你是我们了,自作多情。”司徒冉冷讽道。
“自、自作多情?”玄武彻底疯掉了,“你说我自作多情,就凭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