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小屁孩直觉有危机但是提到了爸爸妈妈又忍不住红了眼睛,依旧抱着夏桑接着问:“我爸爸,找到他了吗?还有我妈妈还好吗?”说完低头把脸埋在夏桑的腿上。
夏桑叹了口气把他扯开:“裤子脏呢,这两天都没换过的,傻不傻。你爸爸妈妈都找到了,就在市里,好好地,再一会儿你就可以和前面的解放军叔叔回去找你爸妈了,你华叔叔都说好了,到时候他们会在一个地方等你的。”
然后把包乐放下来,让她自己站着,拉着她的手介绍:“她叫包乐,是,是我,徒弟!你得叫她,叫她”茫然的抓了抓头发,夏桑低头问小姑娘:“你几岁了?”
“九岁了。”包乐有些怯生生,的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全都是陌生的,紧张而害怕,不由得紧紧攥着夏桑的手。
夏桑摸摸她的头发,对曹杰道:“那你是哥哥了,都十一岁了吧。”
曹杰抬头看了下夏桑又看下包乐,突然有一种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后来很久之后看多了才明白这是一种对于自己的命运无法捉摸的不安和惶恐,即使那个时候他还有爸妈。
给两个小的介绍过了,互相之间也没有那种小孩子的妒忌和排斥,夏桑看到贾文教官已经和夏福易说过话,夏福华了他们商议之后的结果。
村民们议论纷纷,心里犹豫不决,这个时候去了市区既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一个好找工作的手艺,就这么过去没饭吃了没地方住了要怎么办?
最为动心的自然是有比较亲近的亲人还在市区并且还活着的,他们深知过去抚养这个村落长大的山林如今已经是危机四伏,有时候恍恍惚惚之间似乎会在波涛起伏的稻田里看到什么东西划过,吓出一身冷汗才缓缓想起来不过是‘风吹稻浪’罢了。
危险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每个人都是惜命的,又听说最好能够把孩子都送进市区去,越发蠢蠢欲动,甚至有人以军队要保护孩子,但是孩子还是需要家人的照顾为由,要求军队能够把孩子的家人也一并保护起来。
对于这样的期望的人,夏福华只是冷冷的笑道:“三十几个人保护百来人,你们自己想想,是孩子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这是一个陷阱问题,回答孩子重要,当然要把兵力留给重要的孩子;回答自己重要,那就是承认自己卑劣的人品,抢夺自己的孩子的被保护的权利。
人群安静下来,夏福易朗声道:“大家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想走的到我这里来登记一下,只有一辆军车,除去孩子们的数量,其他的能站的下多少人就走多少,多了就没有办法了,行礼也注意一下不能带太多,我们会让出这辆奥迪,大家自己掌握一下分寸。”
夏福易的话一说完一小部分人就散了,各回各家,如今至少在自己的村子里还是比较安全的,都回了自己的家着。
夏福华看着这些人离开,沉默不语,夏福易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强扭的瓜不甜,随他们吧。”
夏福华抹了把脸,哥哥说的没错,真心的留下的才能够更加团结,否则总是惦记着市里还有一条退路,随时可以走,总归是和大家不同。
两兄弟也没得时间回家好好说说话,夏福易招了招手,一群村里的汉子们就拿了工具又开始修墙,村口的大门已经差不多了,连值班的人都安排好了。
剩下的重要的就是养猪的那户人家整个要围起来,那里是通往山林的路口,面对夏季越发浓郁的绿色,大家心里却越发的寒凉。这个时候去修墙也是十分不安的,都是绷着神经去的,还特地安排了两个人在围墙外面巡视,就怕没注意的时候来了虫子伤了人。
夏桑带着两小屁孩回家,一个是要归置到屋子里去,给她个住的,穿的,吃的。另一个却是要收拾了东西,穿的,用的,还有要去他家收拾他自己的东西,并一些放在面上的姑妈夫妻的的东西,希望能够给他带回去给向东哥和嫂子做个念想。
曹杰的两个姑姑,一个也是嫁到了市里,另一个在市里工作,应该可以聚到一起,多的东西也带不走,他们似乎没准备回来拿家里的粮食,夏桑少不得找个时间把东西放好,不论他们来不来拿都得放好了免得夏季多雨潮了或是怀里在这个时候都是罪啊。
曹杰颇为不舍,跟在夏桑身后,亦步亦趋。夏桑问话:“这个要不要,是你现在还穿的吧?”他们家的衣柜是老式的,他爸妈都在市区,有房子,也就过年回来两天,所以用的还是老式的柜子,里面放的其实大多是曹杰的衣服。
曹杰呆呆愣愣,都只是看一眼,不太想说话,大概心里还是纠结的,想了许久他还是扒着夏桑的衣角道:“姑姑你和我去市里吧,我不想离开你。”
夏桑摸摸他的头,这孩子过去哪有这样依恋她,还是因为那件事的打击和刺激太大了,但是他毕竟是有爸妈的,爸妈也爱他的,当然是回去最好了,等到时间一长这样的感情或许还有留下一些印记,但是也不会这样深刻了,同时也就意味着他也走出了那天夜里的噩梦。
她笑道:“我家在这里呢,当然不会走的。”
包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也拉住夏桑的另一边衣角,她有点沉默,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新的环境,新的生活,甚至是新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九天出成绩,我已经开始紧张了,主要还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