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在怀里。
“不想睡觉了？”
程青青挑眉,这话问的……分明话里有话啊。
她没敢继续这话题,而是问:“其实,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不对,不会是那年你被关在破屋里,我站在破屋外,你就被我勇敢的魅力吸引了吧？”
向来,对于她这种自恋的言语,沈迟都是懒得理的。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换来了一个答复。
“嗯。”
真的啊……
程青青从他怀里支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被救出来之后,你怎么不过来找我,反而走了呢？”
沈迟也缓缓的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却又像在透过她看向当年。
“我去找过。”
怎么可能不去呢？只是他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她一颗心都扑在那个叫小明的男孩子身上,抱着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知道,其实她最想救的人是林小明,而他……不过是顺带罢了。
“不可能,我怎么没看见你。”
沈迟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在看见就好了。”
嗯？
程青青刚想再问,肩膀却被沈迟搂住,唇上一热,是他凑过来细细的吻着她。
“喂,”程青青推他,“你干嘛？”
沈迟一个翻身,垂眸看着她,轻声说:“做点有意义的事。”
(二)
下午两点。
沈迟大总裁自己翘班不说,竟然还拐带她一起翘班。程青青觉得这样很不道德,但无奈美色当前,受不了诱惑。
13号咖啡厅内。
每次他们来,这咖啡厅里都静悄悄的,不禁让她有些怀疑,这咖啡厅是不是没客人啊。
“浪费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沈迟挑眉:“什么？”
“这儿啊,地处市中心,怎么就没个客人呢？”
沈迟喝了一口咖啡,薄唇抿了抿,许久才开口问:“知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吗？”
考她？
“肯定是你们被警察救出来的第二天凌晨呗。”
她以为答的必对,可沈迟却摇头:“是那年的四月十三号,就在那儿。”
程青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指的正是咖啡厅的门口。
程青青想了许久,有些记不大清了。
沈迟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好心提醒:“有几个学生在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刚想上前,就见一个学生从不远处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嘴里一直喊着——”
快跑,快跑,大魔王来了!
刹那间,欺负小姑娘的学生都没了影。他停下脚步,眼角余光处瞥到了一个人,矮矮的个子,瘦弱的身板,腰却挺得笔直,走起路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好像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正气。
她走过去将地上哭着的小姑娘扶了起来,边给她擦眼泪边问:“说,都是谁欺负你,为什么欺负你？”
“姐……”小姑娘见她过来哭的更凶,“他们说要去喝咖啡,我说我不去,他们就嘲笑我穷,说我没爸没妈没人要,我气不过就和他们吵了两句,然后就打起来了。”
“不哭,”程青青继续给她擦眼泪,“等以后姐挣了钱,给你开一家咖啡厅,再帮你去找爸爸妈妈,咱们每天喝咖啡,气死他们。”
小姑娘到底是好哄,不一会儿就笑了:“好。”
那时候他就站在附近,只觉得日光下,说着以后的那个小姑娘,目光坚定闪着异样的光彩,给人一种——说到便会做到的安全感。
沈迟这么一讲,程青青倒是有些想起来了。可记忆更清晰的是——
“那个时候,那两个人贩子绑的就是你？”
沈迟只笑了笑,算是默认。
“那……林小明说,一起被绑架的有个大哥哥,一直在安慰他,说一定会带他出去的人,也是你？”
沈迟依旧是笑着看她。
“可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跟别人承诺？”
“你觉得,我是自身难保吗？”
程青青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想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师父学跆拳道,学杂七杂八的功夫,可依旧打不过沈迟,那他……
“原来你是故意的!”
沈迟的耍起心机来，还真是……让人佩服。
又坐了一会儿，程青青才反应过来：“真巧，那天是四月十三号，这家咖啡厅叫13号……”
咖啡厅三个字字，在沈迟但笑不语的目光中，淹没在了唇角。
“这家咖啡厅，是你……”
“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实现。”
(三)
沈迟在考上大学那年,回过一次国,去了一趟a市。
时值盛夏,他来到一所高中学校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目光游移似在寻找着什么。
“青青!”
听到有人叫了声这个名字,沈迟循声望去,果然看到篮球场上,有一个女生正站在一群的拉拉队成员里,回身朝着另外一边招手。
而另一边,是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女生,笑着迅速跑近。
“怎么样了？几比几了？”
“现在是二比二平,赢下这局,咱们班就赢了!”
硕大的太阳下,程青青站在人群中看着场上胶着的篮球赛,而沈迟就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她们班级赢了,才看到她舒展的眉眼,张扬的笑容,于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
后来的很多年,是这张照片一直陪着他。
沈迟经常在想,或许在他爱上她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了她的笑。肆意,张扬,无忧无虑的笑。
是会传染的笑,也是会……让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的笑容。
(四)
婚礼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