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也考虑换个车呗?”前面小谭忽然试探着问道。

“不是去年才换的嘛!”靳安喃喃道。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换个保姆车,这样比较方便呀!困了累了都能躺下好好休息,车上还能准备一些生活用品之类。雯姐那g就不错,小刘专门给我介绍过,我还试过……”

“小刘不仅当司机,还兼职卖车呀?拿多少提成?梁晓雯是歌星,以前经常要跑演唱会什么,平时换衣服化妆之类的肯定需要啊!我又没钱,干嘛那么张扬?”靳安懒懒道。

“没钱?”小谭不由得笑了。

“我这两年就拍了几部电影,光投资工作室就花了大头,哪还有余钱干别的?你要再喊着换车,那咱就开以前的小破车吧!”靳安悠悠道。

“好好好,这个挺好,挺好的,低调成熟有魅力,不认识的人还以为帕萨特呢!”小谭赶紧闭嘴。

“对了,靳哥,那你为什么宁可闲着也不接电视剧呀?我听他们说人家一部剧都给开八位数了,你居然还给推了?”虽然说挣再多钱也跟自己没关系,可还是想想就肉疼。

“你傻呀,那钱都是给我一个人的吗?别感慨了,一部电视剧能有多少预算?光片酬就拿走那么多,还指望能做出什么好剧?我不能给给那些支持我的人丢脸吧?”

“可这也不怪演员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要是不火,就算倒贴人投资商也不要吧?”小谭道。

“所以我比很多人幸运,我现在可以自己拿主意。只要老黄能挡住,就没人可以逼我接不想接的戏。”靳安默默道。

刚才还有些恹恹的,这会儿又没了睡意。他侧过头望着窗外,天渐渐阴了下来。

晚上在豪斯酒店跟投资商吃饭谈项目,回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由于工作需要,他在附近的清溪湾租了一套房子,复式楼层、挑空客厅,装修简约,主要以黑白灰为主,厅中唯一的色彩应该是那盏悬空的巨大水晶吊灯。

楼下是客厅、厨房和餐厅,卧室、衣帽间、书房等都在楼上。

小谭把他送了回来,也没进门,探了探脑袋道:“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吧?那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路上开车小心点。”靳安一边换鞋一边道。

小谭带上门走了,靳安转身望着空荡荡的客厅,莫名觉得一阵孤独从心底涌出。

他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上楼去洗漱。

走到楼梯拐角时顺便关了客厅的灯,‘啪’一声轻响,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中。

缓了一会儿,客厅另一边的玻璃墙外渐渐透进来淡淡的灰色天光,那浓稠的黑暗终于淡了一些。

他摸着扶手一步步走上了楼,抬手摁开了灯。

其实这里所有的灯都是声控的,可他却习惯了沉默,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所以宁可慢腾腾的去摸开关,也不愿喊一声开灯。

卧室很宽敞,月光从高大的落地窗外洒进来,正好投在那块玫瑰花状的小地毯上。

有时候他会坐在那里看剧本,累了的时候就欣赏外面的景色。

这个小区景色不错,从那里望下去正好能看到蜿蜒流过的小河和河边的空中花园,也不知道地上那座建筑是什么,他猜想应该是个娱乐场所吧!虽然离的很近,但他从来没有去过。

空中花园很美,中间还有一座小亭子,早上起得早时就能看到小亭子周围的空地上有老人在散步、打拳、练剑等。

睡意渐渐袭来,他眼前那淡淡的月光也模糊起来,似乎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说话声。

没有星月的晚上,我就要开一盏很小的灯,就放在床尾,不需要调多亮,只要一点点光就行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习惯独自一个人居住,我喜欢常年泡在剧组,或者跟家人朋友住在一起。可虽然身边经常有人陪伴,但终究免不了落单。

有一次我出席一个活动,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那动静很大,我还以为地震了。

那是大半夜,我一个人住着,惊醒后吓得动都不感动。我原本以为是哪个人喝醉酒走错门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会走。

但是他喊的是我的名字,说让我开门,他知道我在里面。说今天晚上看到我在台上还给我拍了照,他说让我开门给他签个名……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猛地响起,他蓦地惊醒过来,身畔空无一人,也没有听到敲门声,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那女子娓娓动听的声音仿佛还没消失,如果他不醒过来,真的会以为她在旁边躺着跟他说话。

他爬起身来,从边上摸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缓缓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时,眼前先是一片黑暗,慢慢的就浮现出室内情景。

他仿佛又看到了落地窗前的月光,月光下的地毯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我一向以为自己鬼神无忌,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那次却被一个陌生人吓破了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害怕黑夜。因为黑暗的角落里隐藏着谁也看不清的恐惧和危险。

“言晏……”他不由得脱口喊出了那个名字,再次惊醒过来。

脑中的幻象早已消失,唯独那熟悉之极的声音还在耳畔萦绕。

靳安心底忽然有些发毛,蓦然间想起了年前拍摄的那部《消失的光明》,陈光明死后被毁尸灭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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