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因为我是芳园的男主人呐。”
九妹一瞬间鼓起腮帮,转身追着赵愚便打,可爱极了。
少年灵巧地闪身避过又不时挨上两下粉拳,既不让九妹产生挫败感,又不显得太过谦让,玩闹得十分开心。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生舒哥儿的气了?”九妹歇下来问道。
赵愚思索一阵,才道:“没有,不过他很聪明,也很果决。”
“听你夸人聪明,我可有些不自在。”九妹笑道。
“当然没有我聪明,不过他很善于学习,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和芳园的管事们没什么两样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九妹转了转眼睛,想起初见舒哥儿时他只是**着上身的卑贱奴隶,如今舒哥儿已经穿着得体,还同别的管事们一样将普通腰带换成了简单的蹀躞带,上面还挂着一些小饰品。
难道善于学习还有错?
“你不是歧视园奴出身的吧?”九妹瞪眼:“园奴也是人,他们当中就不能有天才吗。”
赵愚宠溺地笑道:“当然不是,反而园奴数量庞大,有天才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们中大多数人甚至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天赋。”
九妹无不惋惜地叹了一声。
没错,如果将他们手中的锄头换成纸笔,他们或许可以惊艳世人,但周朝的奴隶制就是这么残酷,他们根本没有碰到笔墨的那一天。
“舒哥是幸运的,重要的是对你忠心,所以我打算教教他。”赵愚笑道,这样一颗好苗子,想长歪也很容易,又是九妹要引为心腹的人,他当然要亲自把关。
“真的?”九妹惊喜,没想到赵愚是这么想的,她还以为赵愚因为舒哥儿自作主张烧了蛇麻草而生气呢。
“真的,我怎么敢骗一家之主。”赵愚刮了刮女孩子的鼻头。
九妹啐了口,不过舒哥儿的确是个可造之材,把他交给赵愚,她很放心。
“对了,听你刚才的话,齐久是和舒哥一起回来的?”九妹略带喜意,她还担心夏文烨遇险后齐久也会遭遇不测呢。
“这就是我看中他的地方。”赵愚想起来舒哥儿黑亮的眼珠,一种男人特有的沉稳聪颖闪耀其中:“他不会骑马,我们赶来时就让他留在酒坊,他却在后面跑了过来,还拦住了要闯祖庙的齐久,一直打听到消息来芳园汇合。”
“跑来的?”九妹惊呼:“从君山县到祖庙?就是他知道山里的小路也得跑很久吧。”
赵愚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舒哥有这份心,他才注意到这个精壮的青年。
“放心吧,刚好我也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给心腹去办,舒哥正合适。”赵愚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
九妹心里为舒哥的忠诚感动,自然点头。
“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林氏已经接来了,不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九妹点头,林氏既然连掐死女儿的事都忘了,想必也记不住什么:“无妨。”
选出来的雕女要祭鼎,大选必定会在祖庙举行,等她得鼎也升到祭司境,看夏子瑜这雕女还怎么趾高气扬。
赵愚扬唇,就喜欢看女孩子狡猾得意的笑脸。
“嘉磬来了吗,我可是答应过要好好教她呢。”九妹笑道,往大堂走去。
……
夏家东府,书房里老太爷的骂声连门外伺候的书童都听得见。
夏大老爷闷不吭声地由着父亲责骂,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父亲失望的斥责。
从他不出色,到他的雕女不出色,他早已麻木了。
“你若是有永安一般的出色,我也不用操这么多心!”夏老太爷以惯用的冷言冷语结束,丝毫没有注意到底下的夏大老爷在听到永安这个名字时,低顺的眼中忽然闪过精光。
夏家二老偏宠幼子,看不上他这天赋平平的长子之事,夏家的老人都知道。
不过没关系,他一直很有耐心,他可以等。
终有一天你们都会为他而惊讶,他的女儿,他的雕女和他的成就。
夏大老爷闷头告退。
“等等,”夏老太爷凶巴巴地招呼:“永清已经回来了,他在京中为夏家打点那么多,你还故意不让文静参加采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夏大老爷咬牙,点头:“是父亲放心,我会和二弟解释,也已经派人接文静母女回主宅了。”
夏老太爷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文静一直是最出色的,你就是怕她抢了风头也不该使这种手段,暗地里交代一声也就成了。”
“父亲!”夏永清愤而声,强忍着怒火辩解道:“子瑜是儿子的雕女,她一定能赢,儿子不需要什么暗中交代。”
“哼,谁知道是真是假。”夏老太爷轻声咕哝,反正真假都让他一把火烧掉了。
见夏永清脸色铁青,夏老太爷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略显尴尬又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被那个夏穗搅了这么多次,她的名声也不怎样,你还是好好操心操心这些吧。”
“是。”夏永清无比憋屈地恭身退下,眼中酿着汹汹怒火。
父亲真是越老越糊涂,这么贬低自己,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不管怎么样,后天的采选夏子瑜一定得赢。
夏永清攥紧拳头,一连两日亲自教导夏子瑜,将夏家为雕女准备的练习材料全部使上了,甚至还准备了一枚加恢复法诀力量的雪莲果。
夏子瑜也将弦绷得很紧,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在明日,如果她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