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蛮学得很认真。遇到被长宁围堵的地方,捏着黑子皱眉思索。长宁专心暖手,也不催他。
“大人,我放这里。”陈蛮落下棋子。长宁一看就笑了:“你确定?”
那必然是一条死路了……陈蛮眉头拧起。
“好了,今天就教到这里吧。”长宁说,“一次也不用下太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走棋。对了,我记得冬天的棉袄、靴子下来了,顾嬷嬷可送到了你那里?”
“送了的。”陈蛮笑着捡棋子,“四爷还送了两坛子的花雕,三十年陈酿,大人可要喝些?”
长宁道不必了,一般情况下她滴酒不沾。她在赵家地位今非昔比,三房、四房也要争相讨好,讨好她却是不容易的,但讨好她的亲近之人不难。所以有什么好东西多半送到了顾嬷嬷、陈蛮这里。
“明日你带着人出门一趟。”长宁跟他说。
陈蛮立刻抬起了头:“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还是……”
自从上次长宁问过他家中之事后,陈蛮就有些敏感,似乎总觉得不知道哪天,赵长宁便会带他去认亲,然后把他扔在外面似的。
看到陈蛮凝视自己的眼眸微黑,长宁叹了口气:“去通州收租子罢